第61章 重大发现 你要是觉得我爽完就跑，我可……
科尔森是真的觉得, 艾布纳把美国队长派去阿斯嘉德打工了。
因为艾布纳做得出这种事，美国队长为了他的小草莓士兵也做得出这种事。
艾布纳再次表示：风评被害。
美国队长至今还了无音讯，只能代表他在阿斯嘉德和巴恩斯中尉相谈甚欢而已。毕竟这对老战友也有好几十年没见, 用个几天的时间叙叙旧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关于巴恩斯中尉的事情，艾布纳肯定不会谈及, 毕竟冬日战士的身份过于敏感。
艾布纳好不容易从九头蛇内部救出了巴恩斯中尉，这个男人究竟想要选择怎样的未来是他的事情。但是的确, 在那种情况下，艾布纳也认为让巴恩斯中尉暂时留在阿斯嘉德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巴恩斯中尉被九头蛇折磨出来的阴郁脑, 多和雷神的热情无脑碰撞一下，也算是起到对冲互补的作用。
美国队长的确在晚上就回来了，他甚至比加班的迈尔斯还要回来得更早。
在返回地球之后，史蒂夫便和艾布纳通话联系, 说他将巴恩斯也一起暂时带了回来。
[艾布纳！]电话里紧随其后还传来了雷神兴高采烈的声音，[我也来了！]
“……”艾布纳没想到美国队长还把雷神也给揣回来了。
[索尔说他非常想念之前在地球上的生活。]就连史蒂夫的语气里也有些无奈来。
“我懂。”艾布纳说道，“放心，我会让汉默来好好接待索尔，我相信他很乐意做这件事。”
“如果你担心巴恩斯中尉的身份的话，他之前在九头蛇的所有情报已经被我清除了。而且九头蛇的势力已经被剿灭，我想你不用担心巴恩斯中尉之前的机密会被泄露出去或是遭遇追捕。”艾布纳直接说出了美国队长此时最担心的问题, 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但是巴恩斯中尉的相貌并没有改变, 如果他出现在你的身边难免会遭到调查。他的身份我想显而易见, 但是要解释起来却很复杂, 所以我建议你直接找娜塔莎要一个易容的装备。”艾布纳继续说道，“这样会方便很多，规避掉那些麻烦。对外你只需要解释，他是从阿斯嘉德来的武士就可以。本身雷神就与汉默工业有合作, 他委派使者来到中庭也是很合乎常理的事情。”
艾布纳自然相信黑寡妇会帮助队长妥善处理好巴恩斯的身份秘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默。
[艾布纳，你很早之前就将这一切都考虑好了。]美国队长现在才意识到，早在艾布纳在九头蛇身为卧底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一切都布局考虑好了，如何帮助巴基逃脱，如何帮助巴基彻底摆脱九头蛇的控制，甚至在未来，应该要以怎样自由的身份生活。
“只是顺便的事情。”艾布纳抿唇笑着，用调侃的口吻说道，“既然我是美国队长你特意安插进九头蛇的卧底，不多做点事情似乎也对不起卧底的这个身份和队长你的信任。”
[艾布纳，谢谢。]美国队长如此郑重地说道，他知道对于艾布纳所做的一切，只是感谢的话语太过于浅薄，可是史蒂夫的内心是如此真诚地感谢，[我想带巴恩斯去找伊丽莎白。]
这一回却轮到艾布纳沉默了。
他知道史蒂夫也揣测出他与巴恩斯之间也有所交集，希望巴恩斯能得到这段平行时空的记忆。
“还是算了吧。”艾布纳在思考过后这么说道，“那段打工史并不是很愉快。”
史蒂夫有些讶异于艾布纳竟然会这么说。
“过去的人可以在未来重逢，但是过去的记忆永远都停留在过去。”艾布纳开口说道，他这么费心费力地将前领导逃离蛇窟，也不是为了让他去回首过往的。即便是平行时空的记忆，那也已经是过往的事情，“我一直在向前走，我希望，巴恩斯中尉也能。”
[我明白了。]美国队长想，他能理解艾布纳所说的。
艾布纳在结束和美国队长的通话之后，就在家里等着迈尔斯回来。可是迈尔斯这回却似乎真的被青年彼得逮住了，因为少年彼得被放回来之后又跑来和艾布纳打游戏了，同时也传话说迈尔斯那边还有棘手的事情缠着要再过一天才能回来。
“当老板真是不容易。”艾布纳不禁感慨地说道，“谁也别想骗我去当领导。”
“等这份私人保镖的工作结束之后，你想做什么呢？”彼得好奇地问道。
“想要先休息一段时间，和迈尔斯来一场轻松愉快的没有任务的环球旅行。”艾布纳露出思索的神情来，“如果可以的话，也想去找一些老朋友见个面、聚个餐什么的。”
彼得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像是艾布纳与青年彼得重逢了那样。虽然小蜘蛛得到了来自平行世界的回忆，但是那个艾布纳曾经抵达过的平行世界的时间线仍然在前行着。彼得知道，艾布纳的心中也抱有期待，当他与那些前老板们好聚好散的告别之后——
也许等到哪一天，他们有机会能拥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等到彼得离开之后，艾布纳反而觉得家里有点冷清了。
艾布纳躺在床上静静地注视着在浴缸里游来游去的小鱼，那些小鱼摆动着灵动而又小巧的身躯，在水中划出一道道散放着幽紫色光亮的弧线，可艾布纳的思绪却早已飘远到不知何处。
明明他以前一直以来也是过得这样的生活，可是当迈尔斯再次侵入占据他的生命后，就连短暂的分离，也会让艾布纳觉得有些孤独，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心缺了一角。
艾布纳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玻璃柜中小心翼翼地拿回了手提箱，艾布纳想，虽然迈尔斯人不在，但至少——
他的心还在啊！
艾布纳也没有那么重口味要捧着心脏睡觉，就只是将手提箱放在了平时迈尔斯睡觉的位置。
他甚至还想给手提箱的把柄上扎几个假的小辫子。
想到这里的黑发青年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白净的手缓缓放在手提箱上。
手提箱散发着冰凉的光泽，触手之处尽是金属特有的质感。
然而，艾布纳却仿佛能真切地感受到一种灼热的烫度正从箱子里源源不断地传来。
那热度仿佛具有生命一般，伴随着一种强悍而又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律动着。
安抚着他胸腔里空落落的角落。
一直等到清晨阳光还未来得及散落进房间的时刻，这个占据位置的手提箱终于被人拎走了。
艾布纳困意朦胧地抬了抬眼，就被人从枕头上捧着后颈，熟悉的炽热的吻落了下来。
——果然是小老板的叫早服务来了。
又是一整套高效的叫早服务，要不是知道迈尔斯是去兢兢业业地加班，还以为男人是去哪儿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才来找他释放。等黑发青年被里里外外洗干净，甚至连衣服都穿戴整齐地放回床上再让他缓一会儿的时候，艾布纳还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迈尔斯的手。
“别爽完就跑。”艾布纳有些蔫吧地开口说道，“再陪我会儿。”
迈尔斯的手僵了僵。
而后迈尔斯坐上了床靠着床背，随后伸出坚实有力的双臂。
将黑发青年以一种紧贴的姿势圈在了怀里，又像是将他桎梏在了私人领域之中。
迈尔斯也意识到艾布纳是觉得孤单了。
甚至是，他最开始捡到艾布纳的时候，那个瘦弱苍白的黑发少年就很害怕一个人。
“我想到刚捡到你的时候。”迈尔斯显然很喜欢这种彻彻底底将黑发青年揽入怀中的姿势，尤其是青年的头发一直都是柔软蓬松的，贴在脸上细腻的感觉很舒服。
迈尔斯轮廓坚毅的脸亲昵地贴在那发间，原本眉眼中惯有的冷酷，此刻竟也在阳光的映照下渐渐缓和，与那金色的光辉交融在一起，“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要跟在我身后。”
“你有想过扔掉我吗？”艾布纳轻笑着，似是也回忆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个臭屁而又冷傲的小少年面对他时，总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经常会不耐烦，也会嫌他麻烦，但到底也没有把他丢掉。
“我确实有过那样的想法。”迈尔斯平静淡漠地开口道，“但是一想到你弱小得根本没法保护自己，又这么害怕一个人待着。我就在想，我要是把你丢下了，你又该怎么生活？”
那个时候的迈尔斯脾气很差，脾气暴躁得如同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他仿佛被一种莫名的烦躁情绪所笼罩，总是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在与他作对。
迈尔斯也总是嫌艾布纳碍事，嫌他会闹，嫌他麻烦，嫌他跟来跟去。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看，少年精致的面容洋溢起真挚而又灿烂得足以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的笑容，乌黑发亮的眼眸如同璀璨星辰般因为愉悦的色彩而熠熠生辉。
特别是每当少年内心的好奇与期待被完美地满足，又或是毫无征兆地收获一份惊喜之时，从他心底自然流露而出的那种纯粹而不含丝毫杂质的快乐。
就像是昏黑肮脏的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般。
后来——他弄丢了他的宝物。
“还好，我遇到的第二个老板就是美国队长，我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靠山。”艾布纳语气轻松地笑着说道，“而且，战场上全都是人，一点孤独的机会都没有。”
艾布纳的话对于迈尔斯而言，听起来就像是地狱笑话。
迈尔斯低垂着眼，他当然知道收割人命的战场是怎样残酷无情的地方。
鲜活的生命在艾布纳的眼前消逝，沦为战场的土地在他的眼前被士兵的鲜血染红，枪林弹雨的轰鸣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恐惧……艾布纳从他的身边被带走之后，就被迫推入了那样如同人间炼狱的地方迅速成长着，迈尔斯都能想象得到面容苍白的少年哽咽着说想要回到他身边的模样。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尖锐的疼痛就如同直直刺进他的心底，迈尔斯克制着眼底翻涌的阴霾。
“真想把你一直挂在身上。”
艾布纳就听到身后的迈尔斯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凑在他的耳边沉声说道。
语气里带着深沉的爱意，还满满地裹挟着一种浓烈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温热的呼吸让黑发青年的耳尖微红。
别说挂这种词了，怪浮想联翩的。
艾布纳觉得每次他都实实在在地挂在迈尔斯高大而又坚实的身躯上。
“你去上班吧。”艾布纳一脸正直地转过头去，“我也要去上班了。”
“我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坐在艾布纳身后的迈尔斯对上黑发青年的眼睛勾唇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嘲意，“你要是觉得我爽完就跑，我可以继续陪你爽。”
艾布纳身体僵硬地怔了怔，突然有种现在这一刻的姿势很危险的危机感。
下一秒，艾布纳近乎是弹射起步。
“都处理完了吗？”艾布纳赶忙扑腾着跳下床，语气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比我预想得要快啊，我听小彼得那口气，就好像你还得被劫持在那里一个礼拜才回得来。”
“我要是再待几天，你真的要捧着我的心脏睡觉了。”迈尔斯调笑着说道。
艾布纳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情来。
“开心了？”迈尔斯也听出之前艾布纳说那句[爽完就跑]时带着些许的怨念。
艾布纳坦诚地点了点头，然后露出微微腼腆的笑容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男朋友和我一起去上班。”
迈尔斯：“……”也并不是很浪漫。
迈尔斯依旧以私人保镖的身份陪艾布纳上班，只不过他也带了一部分工作回来做。一直等到晚上艾布纳和迈尔斯受邀来到贾斯汀·汉默的豪宅时，汉默已经带着索尔在纽约尽兴地玩了一整天了。
汉默的脸上带着一种亢奋的兴奋，脸颊是微醺的红色，显然与索尔在相谈甚欢后喝了不少的酒，已经快要醉倒了。相比之下，酒精对于雷神的作用则没有那么高，男人看上去还是很清醒的模样。
在见到艾布纳和迈尔斯之后，索尔立刻高举着锤子冲了上来。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发现要和你们说！”激动的雷神显然对这个新发现充满自信，那洪亮的嗓音就仿佛怀揣着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重大秘密。
“你说说看？”艾布纳眨了眨眼。
“这是姆乔尔尼尔，他是拥有非凡之力的神器，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索尔向艾布纳展示了雷神之锤，“在中庭的语言里，他是一把锤子（Hammer）。”
艾布纳似乎意识到雷神想说什么了。
“而贾斯汀·汉默，Hammer就是他的名字。”索尔热情地一把揽住了拿着酒杯走来的满脸笑意的汉默的脖子，非常想要分享这个神奇的事件给艾布纳和迈尔斯知道，“这是不是很神奇！当Hammer遇到Hammer！这就是我和汉默之间注定会成为挚友的羁绊。”
“说的没错！”满脸醉意的汉默立刻大声地附和着，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指引，原来奥秘早已藏在了最关键的名字里。
艾布纳：“……”这听起来，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敬阿斯嘉德，索尔你一定会成为伟大而英明的九界之王！”
汉默将酒杯递给了索尔，自豪而又得意地与男人碰杯。
“敬中庭，汉默你也一定会成为中庭最了不起的工业家！”
雷神的笑容灿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索尔和汉默发自内心地商业互吹的这一幕，艾布纳都忍不住感慨地鼓掌——
“我可真了不起，居然能想到把你们两个凑到一起。”
迈尔斯：“……”你们三个都别吹了。
第62章 零食先行 对不起，是我这颗妖艳小草莓……
迈尔斯也有正经事要找汉默和雷神。
脏辫青年展示出了一个令人惊叹的三维模型, 是一个他设计的——停桥坪。
专门提供给彩虹桥坐落的地点。
准确来说，是一个专门用来承载彩虹桥能量的特殊装置。
“彩虹桥？那不是随便去哪儿吗？”雷神疑惑地问道。
迈尔斯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足以穿梭各界的彩虹桥的能量无疑是庞大而又充满威能的，如若索尔和汉姆合作那未来在还未发明其他穿梭时空的装置外, 也少不了彩虹桥的传送。与其让彩虹桥的能量白白浪费，还不如想办法储存起来, 如此宏大而又潜力无限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宝藏。
迈尔斯站在模型前，为汉默和索尔详细讲解这个庞大模型的精妙原理。
青年那一头标志性的脏辫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却丝毫不不减专业的气质。
声音沉稳而自信，阐述着如何巧妙地将那磅礴浩的能量吸纳进来, 又怎样通过一系列复杂而又精密的引导装置，使其在内部均匀分布而后转化为可供安全储存与高效利用的稳定形式。一旦这个设想成功实现，在未来甚至可以直接解决汉默工业的能源问题，甚至是开启新能源的工业时代。
艾布纳在此刻都不禁心潮澎湃——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太帅了。
“迈尔斯, 你真是一个天才！”汉默听完讲解，激动得满脸通红，他那双眼眸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而后极为用力地鼓掌，为这伟大的构想而欢呼喝彩。
“怪不得艾布纳能看上你。”虽然不明觉厉，但是索尔也热情地鼓掌称赞道。
“所以，你赞同。”迈尔斯望向雷神询问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索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彩虹桥反正在哪儿都是传送。”
雷神已经默认以后他会是中庭的常客。
专门找个定点的位置传送也好, 省得他还要在陌生的地方摸索方向。
迈尔斯点了点头, 如他所想, 得到雷神的首肯是很轻松的事情，但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如果彩虹桥的能量能够运用到机甲上，当然，你的工厂现在设计出来的机甲都缺陷严重, 根本无法承载彩虹桥的能量。”迈尔斯望向汉默沉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轻蔑与不屑，“我可以帮助你提升机甲的性能，以彩虹桥的能量作为核心，这些机甲都会得到质一般的飞跃。”
“但是，这有条件。”迈尔斯望向汉默，嗓音冷漠地说道。
“当然，你说！”虽然听到自己工厂出产的机甲被贬低，但是汉默完全没有生气。汉默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伟大而又精妙的构想，他仿佛都已经可以展望到汉默工业辉煌灿烂的未来。
无疑在汉默的眼中，迈尔斯是堪比钢铁侠的天才。
汉默以为自己是冲刺的速度，但事实上醉酒的步伐让男人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迈尔斯的身前，如此迫切地试图抓住眼前近在咫尺的大好机会，立刻给出了他此刻能想到的最好的条件，“我会给你股份，我会直接让你成为汉默工业的第二股东，我们能够一起让汉默工业成为世界第一。”
“这个项目前期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研究。”迈尔斯先不慌不忙地说道。
“钱当然不是问题。”汉默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你都不知道军方会愿意为了这个模型投资多少钱，这个交给我就行。研究人员你要多少人，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配齐，哪怕是挖遍全球的顶尖人才，我也在所不惜。”
“等你酒醒后再谈。”迈尔斯也觉得和醉酒的人深入探讨利益相关的话题不恰当。
“我很清醒，我非常清醒。”满脸通红的汉默立刻将酒杯放下，他深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眼前的机会没有抓住的话很容易就会错失，“你是怕我反悔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可以现场录像，我可以立刻签合同，我所说的话，我所答应的条件，我都会全部兑现。”
“索尔也会亲眼见证我的承诺。”汉默甚至还搬出了索尔和他的锤子，信誓旦旦地说道，“如果我做不到答应你的事情，就让雷神之锤砸我脑袋上。”
艾布纳：“……”当Hammer砸上Hammer，到底是哪一个Hammar更硬一点。
怕迈尔斯还是不相信，汉默也觉得酒醉得烧红了脸。
“你们别走，都别走，索尔帮我看住他们。”头昏脑涨的汉默踉跄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我现在就去把酒吐出来，迈尔斯你有什么条件好好想一想，尽管提，我很好说话。”
艾布纳：“……”你这人还怪实诚的。
“这就是你两天想出来的模型？”艾布纳在汉默走后露出了诧异的目光来，明明自己的企业里还有一箩筐的事情，居然还能挤出时间来想出这样令人惊叹的模型来。
“有很多原理和构造都是相通的，进行了一下改动而已。”迈尔斯说道。
即便迈尔斯这么说，艾布纳当然知道绝非那么简单，这其中蕴含的智慧与创造力绝非凡人所能企及。就凭之前迈尔斯能靠一己之力差点让时空紊乱时间线崩塌，就知道小老板是有大本事在身上的。
“我发现了，恋爱果然影响你工作的效率。”艾布纳感慨地说道。
之所以迈尔斯在42宇宙里能把企业做大做强，这都得亏他把谈恋爱的时间都用到创业上了。
——对不起，是我这颗妖艳小草莓影响小老板的发挥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给汉默工业提供这么好的机会。”艾布纳也有些诧异。
“我也想要依靠彩虹桥的能量升级战甲。”迈尔斯坦然地说道，他始终觉得自己战甲的攻击能力有所欠缺，一直在寻求突破的方法，而彩虹桥的能量或许就是他所需要的关键。
而且关于彩虹桥和停桥坪的研究数据，对于他其他的项目也有很大的参考意义。
“那为什么你考虑汉默，而不是斯塔克？”艾布纳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斯塔克工业的技术和资源都堪称顶尖，如果与钢铁侠合作，或许迈尔斯能够更快地实现你的目标。
“汉默比较好拿捏。”对于迈尔斯而言，合作伙伴是谁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要，他与汉默亦或是斯塔克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于是，迈尔斯的想法也很直接，他向来以自我为中心，尤其是在科技构想和创造的领域中习惯掌控一切，主导所有的研发方向与进程。
显然，迈尔斯和斯塔克都属于拥有极为强烈的自我个性的人，在自己的领域里都要占据主导地位。
没什么主见的汉默不仅愿意毫无保留地为其提供充足的资金，还能无条件地贡献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且还能给予迈尔斯绝对的话语权，迈尔斯自然更加倾向于这样的合作模式。
“我发现了，你的确喜欢和好拿捏的人在一起。”艾布纳的眉头微微蹙着，汉默愿意无偿地提供一切所需，彼得·帕克也任劳任怨地和迈尔斯一起打理公司……甚至是多元联盟里的蜘蛛侠们听起来大多也都是热情洋溢地在提供助力。
尤其是他这颗小草莓。
完全是被拿捏到位了，搓揉成什么样子都全凭迈尔斯的想法。
——这算什么？
——霸道小老板就是喜欢傻白甜这一款的吗？
“是挺好捏的。”迈尔斯伸出手捏了捏艾布纳柔软白皙的脸蛋。
“谁不知道我艾布纳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艾布纳突然有些没好气地拍开了迈尔斯的手。
迈尔斯桀骜的眉眼轻轻一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
脏辫青年没有说话，艾布纳却仿佛都能感受到一种[是多硬的骨头我都能把你嚼碎吞掉]的不言而喻的意味来。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在压迫感下的艾布纳将目光转移到了又在啃零食的雷神身上。
“没什么打算。”索尔摇了摇头，“不是合作共赢吗？我来中庭实地考察下。”
“你就是来混吃混喝的。”艾布纳出声揭露了真实的现状，甚至在今天艾布纳都看到了汉默工业突然大刀阔斧买下多家知名零食工厂的新闻报道，摆出要进军食品业的坚定态度来。
这显然也是汉默为了索尔做的，这让艾布纳都有种索尔是被总裁包养的傻雷甜的感觉。
甚至艾布纳都觉得，这些大皇子钦点的零食怕是很快都要在阿斯嘉德畅销流通了。
——贸易往来，零食先行。
“史蒂夫和巴恩斯呢？”艾布纳也有些好奇在阿斯嘉德上两个人重逢之后的相处。
“挺好的。”索尔点了点头，“巴恩斯还将你送的MP3一直都随身带着，你怎么都没给我捎礼物?”
雷神的语气里还略带不满。
艾布纳：“……”这些零食都喂了锤子吗?
“巴恩斯有主动和我问过你的事情。”雷神想到了什么望向艾布纳说道，“你知道，他很少会主动开口问什么。巴恩斯在恢复了所有记忆后，仍然觉得自己似乎还遗落了一段关于你的记忆，因为他不明白与他根本并没有交集的你为什么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帮助他。”
“我只是一个拥有一腔热血的正义之士而已。”艾布纳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也和这些个前老板之间有点私交。
“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雷神点头认可道，“就如同当时我被流放中庭的时刻，艾布纳你也对同样我施以援手一样。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答案，只 是源于你内心善良正直的品格。”
“那巴恩斯听进去了吗？”艾布纳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雷神摇了摇头，那一头标志性的金棕色的头发也随之轻轻晃动，“他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都是同样一个表情。”
索尔甚至还特意学了巴恩斯的神情，只见他眉头紧紧蹙起，眼神中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将巴恩斯那严肃的模样学得有几分神似。
“我都不知道巴恩斯在忧虑什么。”索尔耸了耸宽厚的肩膀。
艾布纳看得出来，雷神肯定已经竭尽所能地去用自己积极向上、阳光乐观的生活态度去感染巴恩斯了。
“在我看来，巴恩斯这段时间在阿斯嘉德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总有一段适应的过程。”艾布纳笑着说道，“迈尔斯刚找到我那会儿，对我也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突然被cue·迈尔斯：“……”他当时也就掐掐脖子，砸砸墙壁，放放狠话而已。
“我也听说了些。” 索尔原本稍显慵懒的神情瞬间提起了兴趣来，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迈尔斯你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是吧？”
“你是在好奇另一个时空的雷神吗？”艾布纳问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索尔的蓝眸目不转睛地望向艾布纳，眼神里的好奇愈发浓烈。
“艾布纳，我们在其他时空也认识过呢？”
第63章 亲昵暗示 我现在赚钱的门路可多了，我……
艾布纳并没有参与迈尔斯和汉默之间的谈话, 他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旁听而已。艾布纳也意识到，迈尔斯是真的有计划在这个宇宙也同步发展起蓬勃的事业线来，而很好说话的汉默也的确表示了大力的赞同与支持。
在交谈中, 汉默还提及了一个艾布纳对之陌生的名字——[奥尔得雷齐·基里安]。
“他来找我合作，目的是一同击垮钢铁侠。”汉默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才提到了这个话题。
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汉默工业和斯塔克工业之间是明晃晃的竞争关系，而且汉默工业也在依靠军方的力量借机打压托尼·斯塔克。同样视钢铁侠为死敌的人, 会找到贾斯汀·汉默达成合作这很容易理解，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好朋友。
“他是一名化学制药专家, 制造了一种名为[绝境病毒]的病毒。这种病毒拥有能够重塑身体的强大能力，包括急速的修复治愈能力，与此同时也能很大程度地使人的机体的能力强化。”汉默继续说道，“基里安向我展示了他的病毒, 并且坚称绝境病毒能改变世界。”
“所以，我想先问一下，基里安到底是因为什么仇视钢铁侠？”艾布纳首先发出了困惑点。
“那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托尼·斯塔克的自恃傲慢，目中无人，就像是世界的主宰者般。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也丝毫不把别人的努力和成就当做一回事，仿佛所有人在他的眼前都是低端的生物般, 连与他交谈的机会都不配得到。”汉默的眼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愤怒和厌恶的神情来, 诉说着他对钢铁侠积怨已久。
艾布纳：“……”所以, 你们其实就是黑粉联盟了。
“你们统一合作战线了吗？”艾布纳好奇地问道。
“并没有, 我只是告诉基里安我需要一段时间考虑。”汉默摇了摇头后接着说道，“汉默工业目前主要的研究方向是机甲，但是我也看得出，他的绝境病毒并不完善。他需要我花钱赞助他的研究, 但是他并不能提供给我什么，他也并不愿意分享绝境病毒的研究。”
“他可以为你铲除钢铁侠？”艾布纳挑了挑眉轻声问道。
“如果钢铁侠是他的眼中钉。”汉默摊手说道，“那他自己就会动手。”
汉默知道基里安同样仇视钢铁侠，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比于砸钱进基里安的项目，汉默更倾向于以看好戏地旁观者身份看看基里安到底能对托尼·斯塔克使出什么样的绊子。
“而且，我现在也没这个心思继续放在斯塔克身上。”格局已然放大，不仅仅是国际观，都进阶为宇宙观的汉默说道，“阿斯嘉德和汉默工业之间的宏伟蓝图才是最重要的。”
——呵，钢铁侠不过区区一个铁罐而已。
说到这里，汉默再次用充满理想与展望的眼神望向雷神。
与其将针对的目光狭隘地落在托尼·斯塔克的身上，还不如将眼界放宽。
阿斯嘉德的大皇子，更是未来的九界之王，地位崇高到难以想象，性格却直爽豪迈，神力强大非凡，为人热情而又懂得尊重，说话还好听，更重要的是索尔欣赏也看重并信任他的能力。
汉默愈发觉得之前针对斯塔克的种种行径，实在是愚蠢至极。他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达成，没有必要在钢铁侠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艾布纳听明白了，此时此刻在贾斯汀·汉默的心里世界上只存在了两种人——
天选之人VS天选剩下的人。
可想而知，就连钢铁侠这般在常人眼中光芒万丈的传奇人物，都被汉默归为了没被天神看上的人。
“基里安是个危险的男人，他的手下有一个特殊的部队，他们都注射了绝境病毒。”汉默望向艾布纳说道，“而且在基里安的背后还有特别的势力，只是他并没有明说。”
“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去提醒钢铁侠？”艾布纳也意识到汉默是在透露基里安的信息。
“提醒钢铁侠？我当然没这么好心。”汉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随即眉毛一挑，眼神中满是不屑，“艾布纳，我是在提醒你。你不是托尼·斯塔克的私人保镖吗？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还是从钢铁侠那里尽快辞职，来到我这里来吧。”
汉默自然也知道艾布纳是他与索尔之间不可缺少的中间人。
而且，艾布纳和迈尔斯还是恋人的关系，汉默也极为看重迈尔斯的才华和能力。
汉默此时也不关心钢铁侠怎么样，但要是基里安不小心误伤到艾布纳，那真是大麻烦了。
“绝境病毒？”迈尔斯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冷傲，语气中带着轻蔑，“我倒想看看，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之前好像忘说了，迈尔斯也是钢铁侠的私人保镖。”艾布纳看向汉默说道，“当然，迈尔斯也是我介绍过去的。”
汉默：“……”钢铁侠到底多大本事能把你俩都搜罗过来当私人保镖？
但是汉默转念一想，艾布纳和迈尔斯都是钢铁侠身边的保镖，可是如今在他的房子里与他把酒言欢，并且与他达成合作意向，这难道不是意味着他拥有更强大的人格魅力吗？
汉默立刻心情大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又拿出酒来说要喝得尽兴。
等到离开贾斯汀·汉默的豪宅，已经是深夜。
艾布纳和迈尔斯也都喝了些酒，他们也拒绝了汉默积极找人送他们回去的提议，说想要单独散会儿步。酒精对于艾布纳可能还是有些作用的，夜晚的凉风轻柔拂过黑发青年那带着淡淡红晕的熏熏然的面庞，丝丝凉意与体内的热意交织，还是挺舒服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月色下看着地上拖曳的彼此相依的阴影。
艾布纳觉得这也是挺简单而又愉快的时间。
“你的事业心居然这么强的吗？”艾布纳其实也并不是很意外在钢铁侠和汉默之间，迈尔斯会选择与汉默合作，毕竟……人傻钱多又好说话的合作方，能遇上都已经是珍宝了。只是艾布纳没有想到迈尔斯竟然会对这个宇宙的未来，已经有了远大发展的精密构想。
迈尔斯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小草莓的生活滋润，同步开销也很大。
这里有这么多前老板扎堆在这里，退休后的艾布纳怕是以后也会常往返于这个世界。
与其让其他老板养着艾布纳，还不如他自己养着。
“你是为了包养我吗？”艾布纳也隐约能揣测出迈尔斯的想法忍不住笑了，伸手戳了戳迈尔斯，“我现在赚钱的门路可多了，我养你也不是不行啊。”
甚至艾布纳都不禁替伊丽莎白想到了新的文学创作灵感——【兢兢业业小员工X顶级男模】。
[小员工努力工作攒钱成功，晚上挑个极品黑月光男模送上床!]
[毕竟花大价钱买来的一夜，就算是受不住也咬牙非得多来几次。]
[早上将现金铺在男模漂亮的人鱼线上，身残志坚地笑着夸奖昨晚的服务很到位。]
小脸微红·艾布纳：“……”完了，我的思想好像被玷污了。
“你在想些什么？”迈尔斯敏锐地捕捉到了艾布纳那细微的情绪变化，微微蹙起眉头，掐住了艾布纳的下巴，让黑发青年的目光避无可避地直视他。
“没有。”艾布纳赶忙坚定地摇头，眼神清澈。
他这点涩涩的小心思，可绝对不敢让迈尔斯知道。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迈尔斯显然并没有相信艾布纳所说的，看着开门的电梯，伸出双手直接将艾布纳提了起来，两只手抱住了黑发青年的大腿，艾布纳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迈尔斯的脖子。
轻而易举地揣着艾布纳，迈尔斯迈步踏入了回家的电梯中。
“想玩什么？”迈尔斯微仰着头，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艾布纳问道。
低沉的微哑的嗓音，轻轻拉动着人的心弦，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男性魅力。
艾布纳都能感觉到电梯里的温度似乎随着高度的攀升都在升温着，尤其是他和迈尔斯身体紧贴的部位，甚至是仿佛在膨胀。而暧昧的气息，在他们的呼吸之间交缠。
的确正视对爱人的生理欲望，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回去把衣服脱掉，做俯卧撑怎么样？”
艾布纳想了想后伸出手指划过迈尔斯的喉结，那动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亲昵与暗示。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脏辫青年宽阔紧实的背部和坚实有力的手臂随着俯卧撑的起伏，会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肌肉线条在皮肤下完美地起伏、贲张，充满了让人垂涎的力量感和诱惑力的美感。
随着身体的律动，在特定的角度，漂亮的胸肌和人鱼线也一览无余。
不知道是不是有酒精的作用，但是艾布纳的确觉得在此刻有点上头了。
艾布纳凑到迈尔斯的耳边，大胆而又直率地轻声说道——
“我想踩在你的背上。”
黑发青年的手指都顺延着迈尔斯宽阔的肩膀，划过肩胛骨。
犹如一道猛烈的电流蔓延开来。
悄然滋生出无尽令人心猿意马的遐想。
迈尔斯几乎是深吸一口气，握住黑发青年腿根的力度骤然加重，仿佛要将对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使得他们的身体愈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此时艾布纳的神情像极了那一晚走进他的浴室里，明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还是一脸无辜而又乖顺地缓慢解开了纽扣，笑着轻声问他[你想要吃草莓吗？]
艾布纳很知道怎么能把他心底里蛰伏的欲望全部都挑逗激发出来。
即便黑发青年心里也知道很难收场，但还是会欣赏迈尔斯为他沉迷而又失控的神情。
迈尔斯的眸色在此刻暗沉汹涌到了极致，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
“好。”
第64章 陪伴作用 不愧是老板，在这种场面下还……
恋人之间有情趣是好事。
但是, 当情趣搭配上X能力过强的男朋友就大有问题了。
——酸甜可口的草莓裹上熔岩巧克力，口味更佳。
——但是，干干净净的小草莓会变得一塌糊涂。
夜晚的私教课程锻炼强度过于强大, 以至于艾布纳在隔天清晨还是没能起来，艾布纳甚至觉得这是迈尔斯故意的。因为在上次说了各凭本事之后, 艾布纳还是坚持起来上班。迈尔斯似乎是把这件事默默记在心里了，非得凭本事让他请假一次。
——呵, 还真是硬件大气量小。
不过艾布纳还是坚持让迈尔斯去上班投喂和保护托尼·斯塔克，你这么能耐你就多干点活, 他甚至觉得他和迈尔斯的私人保镖工作好像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轮班制。
真正把艾布纳喊醒的还是一通迈尔斯的电话。
电话那头，迈尔斯那独特的嗓音传了过来，依旧是冷漠而又镇定。
仿佛任何事情都难以在他的声音里掀起一丝波澜。
然而，他所说出的话语却如同重磅炸弹, 瞬间在艾布纳的耳边炸响 ——
[艾布纳，钢铁侠家被炸了。]
艾布纳原本还混沌的大脑瞬间像是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什么？”头发凌乱的黑发青年猛地从温暖柔软的床榻上一下竖起来，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
艾布纳近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
[你老板家被炸了。]迈尔斯还语调平坦地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就被炸了！！！”艾布纳抓狂了，他不过也就是睡一觉而已。
[基里安指使的恐怖袭击，目标是钢铁侠，这些恐怖分子体内都拥有绝境病毒。]迈尔斯就如同只是在单纯地汇报一场普通的现场情况般, 今日的敌袭完美符合昨晚汉默所提及的情报, 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有人受伤, 但是班纳博士失踪了。发动袭击的敌人炸了几个，扔了几个，好在还抓住了一个。]
“班纳博士还失踪了！？”艾布纳震惊地问道。
[变成一个绿色的大家伙拆了几架直升机。]迈尔斯解释道，[掉海里消失了。]
[你也不用过来, 没什么事情。]迈尔斯最后精炼地总结了一下。
听到这里，艾布纳心态都已经全崩了——
这还叫没什么事情！
老板家都被炸了！班纳博士还下落不明！
私人保镖怎么就能捅这么大的篓子，老板豪宅被炸的时候，他居然还在睡大觉。
等到艾布纳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托尼·斯塔克家，看到的果然是狼藉的废墟。
万幸的是，还好只是半片废墟，看来敌人的袭击炸了一个开头就被成功拦截阻止了。
周围都是破碎的石块和家具、扭曲的金属框架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埃。
而托尼·斯塔克作为这次恐怖袭击中的目标，此时还气定神闲地穿着战甲坐在一片坍塌废墟里的沙发上，手中还悠然地拿着一瓶可乐，看起来倒还有一种别样的艺术感。
“不愧是老板。”艾布纳忍不住感慨道，“在这种场面下还能拥有如此盛气凌人的优雅姿态。”
这不合时宜的吹捧，让钢铁侠差点被一口汽水噎住。
“班纳博士已经找到了。”迈尔斯看向艾布纳说道，“是神盾局的探员找了班纳，他自己游上岸之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已经被神盾局带回去了。”
艾布纳不禁松了口气。
“佩珀小姐和玛雅·汉森，也被神盾局的探员先接到了安全的地方。”迈尔斯继续说道。
“玛雅·汉森是谁？”艾布纳奇怪地问道。
“斯塔克的前女友。”迈尔斯解释道。
艾布纳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望向钢铁侠，那这不是妥妥的前任与现任会面的修罗场。
“谁还没几个前女友？”斯塔克耸了耸肩，语气里还带着自得与傲慢。
说几个他自然是少说了，毕竟托尼·斯塔克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
“我就没有。”艾布纳立刻坦坦荡荡地说道。
“你有九十九个前老板。”迈尔斯随即语气冷漠地说道。
艾布纳：“……”我就不该提这茬。
“这就是你找来的私人保镖？一个会变身成绿巨人的家伙？”钢铁侠望向姗姗来迟的艾布纳，回想起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他的确担心看起来没什么自保能力的班纳博士的安危，结果没想到人直接变绿上去就是单手抓住敌人的直升机一顿哐哐乱砸。直升机的金属外壳在绿巨人的强力肆虐下，都如同脆弱的薄纸，瞬间扭曲变形。
那些恐怖分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绿巨人给吓破了胆，根本没什么发挥的余地。他们原本精心策划的袭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那些理应是经历过特殊培训的恐怖分子就被绿巨人给一把拽住扔了出去，就像是零落的蒲公英种子似的在飓风里毫无反抗能力。
迈尔斯也是同样，如同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漆黑闪电，在废墟扬起的弥漫尘埃中飞速穿梭而过。他出手凌厉果断，以令人咋舌的最快速度，将那些还妄图负隅顽抗的恐怖分子全部干净利落地解决。那些恐怖分子根本也无法匹敌迈尔斯，就只能变红变亮像个红色灯泡，伴随着爆炸的轰鸣声，那些红色的人形灯泡在空中都爆发出了绚烂的火花。
真的是私人保镖，钢铁侠都没有出手的余地。
斯塔克当场都给看懵了，他就只是站在那里看了场烟花秀。
“能力都挺大的吧。”艾布又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来，语气中还流露出自豪来。
“是很大。”斯塔克想到了什么没好气地说道，“班纳掉海里的时候我想去拉一把，直接被他一拳给我砸到废墟里。”
那冲击力简直恐怖，钢铁侠在废墟中横冲直撞，好几面墙都被他硬生生地砸碎了。
恐怖分子没能伤到他，他学识渊博而又儒雅温和的私人保镖倒把他给砸懵懵了。
“班纳博士在变成绿巨人后，会失去理智。”艾布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所以，我才说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最好可以保护一下班纳博士。如果保护不了的话，放着不管也没事，但你注意好自我保护。”
“……你显然之前没有把最重要的关键说出来。”钢铁侠深吸一口气，男人还觉得胸口闷闷的，幸亏他的机甲抗揍，不然真的要被抬着出去。
到时候背后主谋的基里安可是要笑掉大牙了——
坏消息：恐怖袭击失败，恐怖分子全军覆没。
好消息：钢铁侠遭遇己方私人保镖的重创。
当初把班纳博士交接过来的时候，你也半点没提这七个学位的博士还能变成体型庞大、力大无穷而且还会反过来痛揍老板的绿巨人的事情啊！？
“都是我的错。”艾布纳自责地说道，“没能保护好老板。”
“算了吧，就你这副小身板。”钢铁侠上下瞥了眼黑发青年，他当然没指望在那场情况下让艾布纳力挽狂澜。换这个青年被绿巨人砸那么一下，怕是失去理智的人要变成迈尔斯了。
“还留了一个？”艾布纳尴尬地笑了笑，看向迈尔斯问道。
“也被神盾局带走了。”迈尔斯说道，他们在这里其实也就是为了等匆匆赶来的艾布纳，“这些恐怖分子一看形势不对就自爆了，为了留下一个活口，把他给击晕了。”
“但是要从这样的人的口中得到情报也是不可能的。”钢铁侠起身说道，随意地拍了拍机甲上的尘埃，“除非神盾局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将这样的恐怖分子运送到神盾局，神盾局反而要担心这家伙会不会一醒来就炸了。
“神盾局的特殊手段怕是对会自爆的人没什么作用。”作为老神盾局特工的艾布纳思考地说道，“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
正当艾布纳在思索什么的时候，神盾局已经妥帖地又派来了一辆车来接他们去往神盾局在纽约的基地，还是一辆颜色亮眼骚包的车，司机正是艾布纳也熟识的黑寡妇娜塔莎。
“私人保镖来得有点晚啊。”娜塔莎向艾布纳热情地打了招呼。
艾布纳也听出了黑寡妇语气里的调侃，这样的疏忽绝对是他职业生涯里少有的滑铁卢。
黑发青年不动声色地踹了迈尔斯一脚。
“他来了又能怎么样？”钢铁侠还主动帮艾布纳说话，真要说战力的话，相比迈尔斯和班纳，艾布纳那些只是小花样而已，“是用身体去扛导弹？还是用身体去扛绿巨人的揍？接下来，是要算工伤吗？”
“至少，我能和老板一起看着房子被炸。”艾布纳认真说道，主打一个陪伴作用。
钢铁侠：“……”大可不必。
“我没有想到基里安的恐怖袭击竟然会来得这么快。”艾布纳有些懊恼地说道，基里安在寻求汉默工业的资金支持，让艾布纳下意识认为基里安仍然在潜伏蓄力的阶段。
甚至昨晚艾布纳还在思考，要不要让汉默假意答应基里安的合作。艾布纳还想看看他有没有机会做回老本行，卧底到基里安的公司里去看看他们到底什么计划和目的。
没有想到就过去一晚而已，基里安就对钢铁侠发出了猝不及防的恐怖袭击。
艾布纳必须得承认这是他的失职。
“基里安知道，汉默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与他合作。”迈尔斯开口沉声说道，“基里安对钢铁侠展开攻击，也许就是要让汉默清楚地目睹他的行动，从而使汉默坚信他具备彻底击垮钢铁侠的实力，以此来拉拢汉默入伙。”
“老板，你对你的黑粉联盟怎么看？”艾布纳觉得迈尔斯说的有道理，转头望向钢铁侠，“我现在听下来，他们曾经都是你的狂热粉，但是现在都脱粉回踩。”
至少，汉默已经从黑粉转为路人，并且还成为了雷神的真爱粉。
“越是出名的人，黑粉多是很正常的事情。”斯塔克对此不以为然，他当然知道一直以来，多的是人爱他爱得要死，也多的是人恨他恨得要死。
“我现在卧底到黑粉联盟里还有机会吗？”艾布纳思考地说道。
迈尔斯：“……”他心爱的男友似乎在职业生涯中发展了[卧底]的兴趣爱好。
“就假装你被抓住了。”艾布纳看向钢铁侠，真诚地提议道，“把你送到基里安面前，在他得意洋洋地以为大获成功，准备对你大肆羞辱的时候，你邪魅一笑，然后把他老窝给炸了。”
“而且据我多年卧底经验，都不需要大费周折调查什么，基里安自然会为了炫耀，在你面前将他所有的核心机密和整体规划都袒露清楚。那些自认为胜券在握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在败者面前耀武扬威。”艾布纳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这就是你对九头蛇做的是吗？”黑寡妇忍不住笑道，随即赞同地说道，“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认为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认为这是糟糕至极的主意。”钢铁侠自然不赞同，他当然不会做出这种假装被人抓住的掉身价而又浪费时间的行为，“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卧底游戏。”
“这也简单，可以让巴顿易容成你的样子。”抵达目的地的黑寡妇停下车，瞄了眼斯塔克的身形，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这是个好主意！”艾布纳听到娜塔莎赞同他的主意，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
“你们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钢铁侠没想到黑寡妇竟然真的顺着艾布纳的话在计划，有眉眼里有几分诧异地望向红发女人，“你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娜塔莎挑眉，上次和小黑莓一起执行任务，还是在梦境里，她还挺怀念的。
“帮助老板解决问题，才是最关键的。”艾布纳笑着说道，“我先去调查一下基里安。”
艾布纳熟门熟路地刷脸，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神盾局基地的安检门。
有些不对劲·钢铁侠：“……”
“你不是跳槽了吗？”斯塔克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被神盾局除名？”
一个已经离职神盾局的人，居然在这样的高保密组织里还能畅通无阻。
“这是科尔森给我开的后门。”艾布纳悄悄解释道，“工作不成，上下级感情还在。”
——心腹小草莓就算离职了，也是科尔森探员的心腹编外人员。
“……你就是神盾局派到我身边的卧底。”钢铁侠咬牙坚定道。
斯塔克都觉得，艾布纳说不定背地里还偷偷地拿着神盾局的工资。
“有什么好卧的？”艾布纳再次疑惑地问道，认为钢铁侠的怀疑并无道理，“难不成神盾局想要掌握钢铁侠第一手的口味爱好吗？还是掌握对钢铁侠由爱生恨的黑粉人员名单？”
斯塔克觉得自己身上那些有关于机甲的秘密当然大有可图，虽然他也认为艾布纳不会做这种事。
“你当时不也被神盾局派到卧底在美国队长的身边？”钢铁侠说道。
“我卧底在队长身边，是为了保护队长。”艾布纳认同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眸直视着斯塔克反问道，“但神盾局，总不可能花钱派专人保护老板你吧？”
钢铁侠：“……”莫名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但是斯塔克，总觉得艾布纳来到他身边工作的目的并不单纯。
“老板，你不用怀疑我的真心。”艾布纳再次信誓旦旦地表衷心，“我深刻地记得，在华盛顿的审讯室里，那时你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你就为我拍手叫好的支持和当着局长的面挖人的钞能力就深深打动了我。我心里当下就做好了决定，这就是我的天降下一任老板。”
迈尔斯微微扬起下巴，双手环胸，眼神漠然地望向正从艾布纳背后缓缓走来的西装笔挺的男人。
“你是忘了，在审讯室里还有一个刚从飞机下来就为你硬抗的前领导吗？”科尔森探员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道。
“……”艾布纳的身体一僵。
黑发青年肢体僵硬地转头望向皮笑肉不笑的科尔森，神情略显局促和尴尬。
“那我呢？”身为真正的天降战士，迈尔斯深邃的黑眸注视着艾布纳，淡漠的语调中带着一丝追问，“做决定的时候，是根本没想到我吗？”
老板修罗场·艾布纳：“……”你就别瞎凑这个热闹了啊！
第65章 演员就位 所以这个卧底计划，是非实施……
“基里安不只是恨你入骨的科学家那么简单。”
回到神盾局之后, 艾布纳就做回了顶级黑客的老本行，有关于[奥尔得雷齐·基里安]的所有信息都被他搜集了出来。然而这个男人复杂的身份，也超出了艾布纳本来的预期。
“他与一个叫做曼达林的恐怖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各地接二连三爆发的众多爆炸恐怖案件，都和基里安所研发的绝境病毒存在着极为紧密且微妙的关联。”艾布纳一边说着, 一边有条不紊地在大屏幕上罗列出近期涉及曼达林这个恐怖组织主导的各起自杀爆炸恐怖案件的相关资料，“基里安和他的先锋科技进行绝境病毒的人体实验, 已然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这些爆炸案件，显而易见, 都是绝境病毒的作品。”
艾布纳调出了相关的机密研究视频来，绝境病毒帮助残疾士兵重塑躯体，而改造成功的人也得到了绝境病毒所赋予的强大异能。只不过，硬币的另一面是残酷的现实, 有许多士兵在这充满未知与风险的人体实验过程中，无法承受绝境病毒的排斥作用，最终身体失控自爆死去。
玛雅目露震惊地注视着这些绝密视频，就这样被眼前的黑发青年轻而易举地调取。
“我认为玛雅小姐应该知道不少。”艾布纳突然望向玛雅，他自然也调查了一下钢铁侠这位突然造访的前女友的身份，“毕竟这些年来，你一直在为基里安工作。”
突然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玛雅也露出了忐忑和局促的神色来。
“是的, 我的确是他们其中一员。但是我并没有想要利用绝境病毒去做恐怖分子的事情, 你们知道的, 能够让残疾的肢体再生，这是创造人体奇迹的发明研究。”玛雅不安地点了 点头，但是目光中也透露出坚定，如今绝境病毒成为恐怖主义统治的途径已经彻底违背了玛雅的初衷, “基里安将这一切推向了极端，我来寻找托尼·斯塔克，也是为了能阻止他的疯狂行径。”
“很好，虽然这觉悟来得有些迟，但好歹你还是认清了那个男人的真实面目。”斯塔克望向玛雅，眼神中流露出理解，微微颔首说道，“如此看来，我们似乎也没必要再去审讯那个被关押起来的不定时炸弹了？这位植物学家小姐所知晓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少。”
“我一直在实验室工作。”玛雅眉头蹙起却摇了摇头，“我的确察觉到了基里安和曼达林之间的勾结，但是，对于基里安和恐怖组织之间具体的合作内容我并不清楚。被你们抓起来的人是艾瑞克·赛文，他是基里安的心腹，他一直都跟随在基里安的身边。”
“但心腹肯定是不会出卖老板的不是吗？”斯塔克反问道。
钢铁侠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艾布纳立刻说道，“当然，你除外。”
谁不知道，深藏不露的草莓骨在洞察计划沦陷之日，同时倒戈了九头蛇和神盾局黑白两道。
是妥妥的孤勇者，更是双方的心腹大患。
艾布纳：“……”禁止对小草莓人身攻击。
“他很危险。”科尔森探员蹙眉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个危险的男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他们甚至都不敢贸然让男人恢复意识，“一旦清醒，他很有可能就会引发爆炸。”
“这并不重要，发挥一下你的黑客能力，找到奥尔得雷齐·基里安和曼达林的定位，然后我会去解决掉他们。”斯塔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望向艾布纳说道。
“基里安的行踪其实很好调查，他也是个高调的人。他就在迈阿密，并没有刻意隐藏踪迹。”艾布纳继续说道，“他怕是还以为这一切，都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很好，看来今天就能就能把他的家也炸了。”钢铁侠满意地点了点头，嗓音里带着一贯的自信与不羁。
“托尼，我不阻止你，但是你不可以一个人去。”佩珀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佩珀小姐，你放心，王牌私人保镖小队为钢铁侠保驾护航。”艾布纳立刻说道。
“叫上班纳。”本来想要拒绝的斯塔克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需要那个绿色的大块头，去基里安的家里砸碎一切，希望基里安准备好迎接这份惊喜的回礼。”
“但是，曼达林这个恐怖组织有些意思。我通过先锋科技的卫星接收设备的数据分析，可以对曼达林的广播信号进行定位。”艾布纳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了浓浓的兴味，“你们猜想得到吗？位置居然也是在迈阿密。”
“这你都能查得到？”玛雅双目瞪大，露出了尤为震惊的面容。
“我只能说，他们的安全系统做得不如九头蛇。”艾布纳毕竟是从家大业大的九头蛇里闯荡出来的，而曼达林这个新生代的恐怖组织看起来则显得规模小而且也没什么内涵。
“等等？迈阿密？”科尔森探员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变色，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是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
科尔森一直以来都笃定曼达林一直躲藏在境外，像阿富汗那样局势复杂、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地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立刻联系迈阿密的神盾局探员去查证。”科尔森眉头微蹙地向身边的梅特工发出指令。
“没错。”艾布纳笑了，“很有趣吧，一个国际恐怖组织居然藏身在迈阿密。”
“显然，他和基里安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黑寡妇笑着说道，女人伸手拍了拍艾布纳的肩膀，“既然如此，准备一下，我们可以出发了。”
“等等，我还有个想法。”艾布纳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来，“我最近又新添置了一些材料，我可以再用诅咒之力让你们被抓起来的那个人将他所知道的情报都——”
“被抓起来的人也是光头。”科尔森探员已经知道艾布纳要说什么。
瞬间失去理想·艾布纳：“……”
“诅咒之力到底是什么？”钢铁侠都觉得艾布纳总是能展示一些匪夷所思的奇怪能力。
“为什么要说也是光头？”黑寡妇则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基里安自己有注射绝境病毒吗？”艾布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玛雅问道。
“有。”玛雅眉头微蹙地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情者，“不仅是基里安，他身边的士兵拥有能立刻让断肢重生的超强治愈能力，而且浑身高温如同岩浆般难以靠近，甚至可以喷发出火焰。”
玛雅和佩珀是最早被钢铁侠保护着彻底遭遇导弹袭击的豪宅的人，玛雅都不知道这些被派遣来的无懈可击的绝境士兵，怎么除了艾瑞克·赛文之外，都被解决掉了。
“再强的治愈能力，如果生命体征消失也无法自愈。”迈尔斯嗓音冷酷地说道，而且显然这些人体的躯体一旦承受过载的能量，体内不稳定的绝境病毒也会引发身体的爆炸。
迈尔斯并不否认绝境病毒的能力，但是如果只认为依赖绝境病毒就能战胜所有人，那显然是可笑而又愚蠢的傲慢。
玛雅只感觉到一种冰冷而又残酷的强势压迫力，不敢再说话。
“那么，基里安也同样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和自愈能力，而且可能会有自爆的危险。”艾布纳还是出声明确提醒道，“所以，我们的卧底行动还有机会吗？”
“你都查出来人老窝在哪儿了。”钢铁侠没好气地说道，“还有必要卧吗？”
“还是有很多的疑点，为什么基里安会和曼达林的恐怖组织达成合作？基里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曼达林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为什么这样一个恐怖组织却窝藏在迈阿密？”黑寡妇在此刻提出这些疑点。
“当面审问？”显然，钢铁侠目前也不理解基里安的行为，但是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想理解。
“你确定？基里安在你的身上折了那么多的绝境士兵，看到你飞过去算账，还会坐下来和你高谈阔论他的伟业？”黑寡妇抿唇笑道，显然这两人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激烈场景。
“这很重要吗？”斯塔克不解地问道，“把这些毒瘤都清除干净就行了。”
钢铁侠的眼神瞄向艾布纳，他也意识到都是因为艾布纳的提议，才让黑寡妇附和着卧底行动。
“不要为了非必要的卧底而开展卧底行动。”科尔森探员都忍不住发话道。
“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娜塔莎的直觉和经验告诉她，在这背后一定还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抓住基里安就行了，他有头发，我来问。”艾布纳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看向迈尔斯说道。
迈尔斯：“……”这个男巫的汤是非熬不可吗？
“要是行动过程中，基里安真的爆炸了的话也没关系。”艾布纳又想了想说道，他的语气平淡但众人也没有怀疑黑发青年的能力，“再多给我点时间，我也都能调查出来。”
“那我安排你们出发迈阿密。”科尔森就喜欢艾布纳这样，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的品格。
紧接着下一秒，会议室里突然走进了一个男人。
随着这个男人流露出的高傲的神情和趾高气昂的步伐，众人都齐齐露出了震惊的目光来。
“……”钢铁侠和走进门的拥有托尼·斯塔克同款面容的男人面面相觑。
突然想到了什么，斯塔克忍不住先一步炸了。
“克林特·巴顿！”钢铁侠爆发出喊声，“这个卧底计划根本就没有要实施！”
不用天才的脑子想都知道，肯定是娜塔莎提前已经将卧底计划透露给了鹰眼。
“不愧是神盾局的王牌特工。”艾布纳站在一旁目睹着这戏剧性的[钢铁侠VS钢铁侠]的一幕，忍不住鼓掌感慨道，“工作效率就是高，而且这个气质拿捏得很到位。”
“你先改改你这个总是不合时宜地夸人的毛病。”斯塔克无奈与头疼交织地望向艾布纳。
艾布纳：“……”喜欢拍领导马屁的好习惯还需要改吗？
“为什么不实施？”黑寡妇挑眉说道，“直接从基里安的口中获取情报显然是最轻而易举的途径，打探情报我们可是专业的。”
“你们打算怎么卧底进去？”钢铁侠没好气地说道，“唯一的一个活口都给你们抓到神盾局了。”
“也准备好了。”鹰眼说道，从门外又走进了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体型健壮的光头男子。这个人的面容和身材，正与被抓到神盾局的真正的艾瑞克·赛文难以区别。
演员已就位，就等着前往舞台。
钢铁侠沉默了：“……”所以这个卧底计划，是非实施不可是吗？
第66章 卧底计划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愚弄……
钢铁侠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
身为基里安的眼中钉, 而且今早他才经历了来自基里安所指示的恐怖袭击，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向基里安复仇，让他为他所做的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此刻, 钢铁侠却因为什么不明所以的卧底行动，而位居幕后。
至于支撑卧底行动的关键, 斯塔克也看透了，无非就是——小草莓想玩。
荧幕里的画面正在直播的正是“艾瑞克·赛文”和“托尼·斯塔克”的第一视角。
这个卧底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艾布纳轻而易举地就用“艾瑞克·赛文”的身份与基里安取得了联系。神盾局的行动一直都保密系数很强，对于艾瑞克·赛文被抓捕的信息也并未流传到内心正满怀期待的基里安那里。远在迈阿密的基里安在听到艾瑞克说全军覆没, 但是他抓住了钢铁侠之后，基里安立刻就激动地派来了直升机支援“艾瑞克”。
这个男人如此多年来一直对托尼·斯塔克有着偏执的仇恨与野心。
在基里安的心中，此刻已然被抓住钢铁侠这一伟大目标所填满，至于到底需要为此付出多少人力、物力甚至是牺牲其他利益, 都已经被他抛诸脑后。
真正的钢铁侠也在迈阿密，只不过他正埋伏于基里安窝藏的基地附近的安全屋内。
科尔森探员和他的小队也在这里，包括艾布纳。
艾布纳本来是想要和迈尔斯、美国队长、黑寡妇他们一起去往基里安和曼达林窝藏的基地附近一同攻克，最好是给他留个好位置能现场看戏。
但是迈尔斯却执意让艾布纳留在安全屋内，尽管迈尔斯不屑于这些被注射绝境病毒的恐怖分子，但是他还是不能容忍任何能伤害到艾布纳的危险因素。
艾布纳也没强求，他知道若是其他危险倒也还好。
只是这些动不动就爆炸的人形炸弹, 对于曾经亲眼目睹艾布纳葬身于爆炸中的迈尔斯, 艾布纳也害怕会激起迈尔斯之前的心理阴影。
艾布纳就留在幕后和“艾瑞克·赛文”保持通讯, 为了防止艾瑞克的身份暴露, 他来负责配合提供这位特工讯息。至于鹰眼那边，就让他这位王牌特工随意发挥。
而真正的钢铁侠就这样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另一个“托尼·斯塔克”在演戏。
从“托尼·斯塔克”和“艾瑞克·赛文”的视角里呈现出的一系列景象，也表示了这次卧底行动计划得很顺利，无论是“托尼”还是“艾瑞克”都没有引起基里安的怀疑。而成功抓到托尼·斯塔克对于基里安来说太过激动, 基里安只是听“艾瑞克”简单叙述了一下经过也没有深究。
于是，钢铁侠就眼睁睁看到顶着战损装的“自己”被一路押送到达基里安的基地之后。
宛如一只被困住的猎物。
悬挂在那冰冷且坚固的锁链架上。
落寞落魄的身影，但是目光却倔强而又愤怒。
钢铁侠：“……”
有一种看熟人在卖力演戏的尴尬感，更尴尬的是，他仿佛在看自己演自己。
托尼再次觉得，这果真是个糟糕至极的决定。
但幸好，他的尴尬可以藏在机甲之内。
“有必要这样吗？”这和斯塔克脑海中所幻想的意气风发、无往不胜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尤其是他看到基里安以胜利者的姿态脸上流露出来的得意洋洋的表情，就觉得可恨得咬牙切齿。
“这不是演得很好吗？”艾布纳出声评价道，“你看看，这眼神里的桀骜和不屈，把老板你的高傲拿捏得很到位。就像是被人落井下石的落魄而又高傲的国王，绝对不向恶人低头。”
“我这下知道，你的戏精基因，鹰眼也功不可没。”科尔森在一旁说道。
艾布纳：“……”我只能说，每个前老板都不无辜。
钢铁侠看着眼前鹰眼倾情演出的直播，也有种看自己上演的电影般。
但是托尼又觉得退一步说——他也不是不能自己演，不用非得找个替身。
鹰眼在演了一段之后，也开始故意套话，而基里安也并没有辜负所有观众的期待。
基里安内心深处本就潜藏着一股强烈的欲望，那便是在钢铁侠面前尽情地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在他看来，如果只是将托尼?斯塔克简单地囚禁于此，而不让他知晓自己的宏伟计划，那简直是索然无味。
恐怕即便鹰眼不套话，基里安自己也会忍不住将他宏伟的蓝图对托尼说出来。
钢铁侠成为了他的阶下囚，而基里安成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这无疑是对托尼·斯塔克的最好的羞辱的手段。
斯塔克企业的辉煌在离开托尼·斯塔克之后什么都不是，而基里安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不仅妄图吞并斯塔克企业，将其纳入自己的商业版图。更企图要将自身所拥有的势力与权力无限扩张，直至达到一个钢铁侠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基里安开始解释起了所谓的曼达林只不过是他一手塑造出来的恶魔，成为了众矢之的的曼达林的真实身份其实只不过是他挑来的一个话剧演员，而他才是在背后运筹帷幄的幕后统治者。
所以说，他才是真正的“曼达林”，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的头领。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幽灵，只需轻轻挥动手中的线。
就能轻而易举地掀动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惊慌、恐惧与绝望。
在他的操控之下，无数人的生命如同脆弱的蝼蚁随时能无情地碾碎。
而他却在这一片混乱与惶恐中，享受着主宰一切的快感。
不仅如此，基里安甚至还放出了话，他和总统之间都有紧密的合作。总统正倚仗着他的绝境病毒为他残疾的亲人赋予再次断肢重生的机会，也正因如此，总统在背后不遗余力地为基里安的相关项目提供了极为强劲有力的支持，包括军方的支持。这种支持犹如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基里安在他的计划之路上越走越远。
说到这里，还不得不提一提之前的金融诈骗案。正是由于那起金融诈骗案的爆发，致使当时在位的总统被迫退位，而原本的副总统才得以顺利登上总统的宝座。
但倘若那起金融诈骗案未曾被揭露于世，基里安其实早已与当时的副总统，也就是如今的总统暗中达成了一项隐秘协议。按照协议内容，基里安将会利用“曼达林”这个恐怖组织，协助副总统铲除总统，为副总统的上位之路扫清障碍。
没错，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曼达林恐怖组织，竟然也得到了总统在背后的默默支持。
虽然这位副总统就任总统非常顺利，但他自身的影响力与民众对他的信任程度仍有待进一步巩固与提升。在这种情况下，他急需通过镇压恐怖分子来获取显著的功绩，以此赢取广大民众的信任与支持，稳固自己在政治舞台上的地位。
基里安后续又向总统提出了一份看似互利共赢的合作计划，其计划的核心内容便是，将 “曼达林” 恐怖组织巧妙地转化为一支能够完全听命于总统指令的秘密武器。
按照他的设想，在整个事件的最后阶段，总统将会以一种极为英明果敢的决策形象闪亮登场，彻底地将这个恐怖组织击垮，从而在民众面前树立起高大伟岸、能力非凡的领袖形象。
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基里安精心编织、迷惑人心的说辞罢了。
事实上，基里安已然牢牢地抓住了总统最大的把柄，这就如同在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权力博弈之中，掌握了决胜的关键王牌。那么，在这之后的局势发展之中，究竟是基里安会乖乖地听命于总统，还是总统会无奈地沦为基里安的傀儡，听从其摆布，答案已然是显而易见的了。
此时此刻，基里安看似已然成功地掌控了来自美国政府以及恐怖组织的双重最大力量。
艾布纳：“！”
神盾局：“！！”
钢铁侠：“！！！”
“他好像比我强。”艾布纳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是个闷声做大事的。”
科尔森探员在此刻不禁两眼一黑又一黑，前总统才下台，刚上任的总统怎么又搞事了！？
不得不说，基里安的所作所为都震撼到了钢铁侠。
“你一次不放在心上的放鸽子，就惹出来的国家动荡。”艾布纳的目光幽幽望向了斯塔克，“你说，你就去陪他去顶楼聊聊天又能怎么样？”
“疯狗咬人，难道还要怪人没搭理他吗？”钢铁侠目光不屑地说道。
但其实，一向傲慢的托尼·斯塔克都开始反思了。
要是知道，这个家伙在十年后会这么丧心病狂，他当时可能真的会愿意上顶楼陪他说说话。
不管怎么样，卧底计划进行得有些太过成功了。
荧幕上的画面定格在基里安嚣张至极的面容上。
“可以收尾了，艾瑞克·赛文。”艾布纳对另一位卧底特工发号指令。
钢铁侠也毫不犹豫地飞了出去，他就是在等此刻压轴出场的主角机会。
荧幕中可以看到“艾瑞克·赛文”的动向，一直站在远处静静注视着一切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基里安走了过去。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基里安只以为男人是向他汇报什么突发状况。
却没有想到身为他最忠心的心腹，光头男人走到他的身前后毫不犹豫地抬手就是一拳直冲他的面门。基里安根本毫无防备，男人的拳头如同最坚定的钢铁，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也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的臂力。基里安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身体被击飞出去。
“轰”的一声，基里安重重地撞在了坍塌的墙壁上，石块与灰尘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过了片刻，他缓缓地从那堆废墟中再次站了起来，此时，男人的面容上闪耀着由内而外的诡异红光，那光芒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源泉，在迅速地治愈着他头部的骨折。
基里安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怒视着出手解救钢铁侠的艾瑞克，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满是极致愤怒而又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艾瑞克·赛文！你竟然背叛我！”
仍然伪装成斯塔克·托尼的鹰眼，即便已经知道了他所有想知道的情报，但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人设。鹰眼的脸上流露出了高傲而又轻蔑的神情，继续用钢铁侠那般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基里安，既然你这么聪明，你猜猜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你的？”
基里安紧蹙眉头，他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了差错。
但是，这不重要。
“你们所有人都会葬身于此！”基里安怒吼着，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浑身更是因为那汹涌澎湃、几近失控的强烈愤怒而被闪耀着的炽烈火光所笼罩。
“恐怕要葬身于此的人会是你。”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一道熟悉且带着傲慢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那声音中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不羁。
也是基里安最痛恨的那个男人的嗓音。
“哦，不，还有你的话剧演员，和那些不入流的恐怖分子。”
基里安僵硬地转过身，不可置信地双目瞪大望着从天而降的钢铁侠。那最新升级过的金红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辉，以一种无懈可击的强大气场出现在他的眼前。
基里安的双目不可置信地瞪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钢铁侠，仿佛在努力确认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他的大脑在这一瞬间仿佛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思维都似乎停止了运转。
“你是谁？” 基里安猛地转过头去，望向被监禁于此的那个自称为 “托尼·斯塔克” 的人。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愤怒与一丝被愚弄后的不甘。
“我想，你应该不认识我。”鹰眼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地解除了易容。
基里安此时也明白过来，背叛他的根本不是“艾瑞克·赛文”。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愚弄他的计划！
“既然你能找话剧演员来演恐怖组织的首领，那我为什么不能也找话剧演员来演戏呢？”
——不就是互相演吗？谁不会啊。
钢铁侠终于等到了现在闪亮登场的时机，他以胜利者和掌控者的姿态一步一步走到了基里安的面前。斯塔克承认这个卧底计划很有趣，像基里安这样充满罪孽与人命的野心家就应该用最残酷的手段击碎他的自尊。
“我必须得承认，你所做的一切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期和想象，这的确是夸奖。”
“我拒绝过很多人，我的傲慢也伤害过很多人。”钢铁侠继续说道，“但是只有你，能走到这么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因为我是足以超越你的天才？”基里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
“不，不，当然不，这是因为你内心的罪恶与贪婪。”钢铁侠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斯塔克不喜欢无聊的人，不喜欢无知的人，但他更厌恶的是像基里安这样的人，“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野心，你没有想方设法让绝境病毒成为医学奇迹，反而是滥用它残害、掌控生命，利用它引发那一场又一场令人发指的爆炸案，并且建立起恐怖组织，甚至还妄图去掌控一个国家。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所做的不过是犯下更多不可饶恕的罪行而已。”
“你知道吗？我改变想法了。”
钢铁侠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时间回到十年前，我会去天台见你。”
“你知道我当时有约会，所以我会晚一点到，但我会为我的迟到而道歉。”
“然后把你一脚踹下去。”
第67章 改变一切 对不起，巴基，我可能只能和……
艾布纳发现, 这一场由他发起的卧底行动，根本就没有他的戏份。
那所谓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深入探查后才发觉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盘散沙罢了。在这场闹剧中, 戏份最足的当属那话剧演员出身的 “曼达林”。
在敏锐地意识到他们的据点已然被神盾局顺利突破之后，这位平日里在幕前总是装出一副残忍无情模样的恐怖组织头领, 瞬间像换了个人似的，立刻乖巧地选择了双膝跪在地上。实则, 他的本性是怯懦而又软弱的，马上表态称自己也是被胁迫的, 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告知所有他知道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意外得，艾布纳之后从直播中直接见证了基里安的自爆。
基里安所有的还未成熟的计划与野心在被曝光之后，就意味着已经彻底失去了成功的可能性。对于基里安来说，这本来是一场捕猎钢铁侠的游戏。但是, 随着真正的钢铁侠从天而降，伴随着神盾局和其他战力惊人的不明人物的加入，基里安也意识到这是针对于他的围剿。
他根本没有办法，从这样的无懈可击的布防中逃离。
——打不过，就只能同归于尽了。
“基里安还是爱你的。”艾布纳缓缓地走到了爆炸过后满是残垣断壁的废墟中，脸上带着几分感慨的神情说道，“临死之前, 还想着给你一个拥抱。”
钢铁侠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都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能想象得到基里安在最后竟然耍出如此阴狠的手段, 把他牢牢地焊死在自己的身体里, 显然是准备自爆把他给一起带走。幸亏钢铁侠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解除了铁甲，而徘徊者迈尔斯也眼疾手快，在把斯塔克一手捞走的同时，顺势把基里安一脚踢飞, 这才使得钢铁侠没有被爆炸所波及到。
“这样的爱给你，你要吗？”斯塔克没好气地望着艾布纳说道。
“如果是迈尔斯的话，我可以接受。”艾布纳想了想后，半开玩笑地说道。
“斯塔克先生，我需要借走艾布纳几天。”这一次行动很顺利，而且也将“曼达林”这个猖獗的恐怖组织彻底铲除，可是科尔森探员仍然眉头紧锁。
“……为什么？”艾布纳疑惑地问道。
“我需要你将奥尔得雷齐·基里安、曼达林还有总统之间的情报，全部都调查清楚。”科尔森探员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艾布纳，缓缓说道。这件事情的收尾工作，远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那位与恐怖组织暗中勾结，在背后为基里安的种种恶行提供庇护与支持的总统，无疑必须要为他所做出的一系列错误决定承担应有的代价。
但是，科尔森探员知道这一起涉及总统的重大丑闻，无论如何都不能公之于众。
上一任总统旗下公司精心策划的那起金额巨大的金融诈骗案，就已经让广大民众的内心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对政府的信任产生了极大的动摇。倘若现任总统与恐怖组织狼狈为奸的这一丑闻再度曝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怕是群众都会觉得美国要完了吧。
“神盾局又不是没有黑客！”艾布纳震惊地说道。
——卧底的戏份他都没有拿到！结果还要被拉去当壮丁！这也太得不偿失了！
“你厉害。”科尔森探员说道，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且，你有送走总统的经验。”
“……”艾布纳听到这句话，顿时语塞。
黑发青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队长，你快点去竞选美国总统吧。”正好看到走来的史蒂夫，艾布纳开口说道。
金发男人听到艾布纳说的话，步伐都是一顿。
“与其让我背刺并且送走一任又一任总统，还不如你上。”艾布纳无奈地叹口气说，仔细想想也是，美国群众挑挑拣拣出来的总统也就这样，那些所谓的政治精英们在权力的舞台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获选之后最终呈现出来的——却是一桩又一件的罪行。
艾布纳觉得，还不如让真正品行高尚崇高的美国队长直接成为总统。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民心所向的总统。”艾布纳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在理，毕竟他之前就曾提及过一次，而此刻，他对自己的这个念头更加笃定了，继续努力鼓舞道，“而且如果你成为总统，像洞察计划被九头蛇利用的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因为在你的手上会得到最高的权利。你必然会以守护民众、捍卫正义为首要使命，不会让那邪恶的阴谋有滋生的土壤。”
“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为总统这种事。”史蒂夫的眉头微蹙，显然金发男人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位士兵，而并非是一个统治者或者政客。
“现在是时候该好好考虑一下了。”艾布纳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看得出美国队长对国家爱得深沉，“你可以把国家想象成你的爱人，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国家被托付给那些不称职的人，难道不是由你自己接手过来，用心好好守护更加合适吗？”
“艾布纳说得其实也不无道理。”黑寡妇笑着开口说道，漂亮的眉眼里却显露出一丝不屑来，“先是那令人瞠目结舌的金融诈骗案，将整个国家 的经济秩序搅得混乱不堪，民众们的财富在他们的贪婪与私欲之下岌岌可危。而如今，竟然又爆出与恐怖组织暗中勾结的惊天丑闻。”
“这一次的事件若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民众面前，让民众彻底知晓其中的黑暗与丑恶，恐怕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所谓的[总统]了。”娜塔莎也觉得美国队长可以好好考虑这件事，“这种时刻，怕是也只有拥有满身挂满勋章、浑身散发着英雄光辉的美国队长，可以重拾民众的信任。”
听到娜塔莎也这么说，美国队长微微蹙眉似乎在深思什么。
“艾布纳。”史蒂夫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听到美国队长这么说，艾布纳有些奇怪，但他意识到史蒂夫大概是想私下里和他聊一聊。艾布纳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他跟着史蒂夫随意走到了一个房间，而迈尔斯也跟了过来。
身穿非凡高科技战甲的徘徊者也没要参与谈话的意思，身姿高挑而又透着一股无可忽视的强悍气息，他只是极为懒散地双手环胸，然后静静地靠在了门口的位置。
就在这时“艾瑞克·赛文”默不吭声地走进门，迈步走到了史蒂夫的身边。
艾布纳紧紧地注视着这位仍然还未解除易容的男人，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神盾局此次行动机密重重，除了克林特·巴顿之外，还派了其他特工参与卧底任务，只是他还不清楚究竟是谁。然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他心中却隐约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猜测。
只见“艾瑞克·赛文”解开了易容。
黑发男人的面容拥有硬朗的线条，冷峻的神情配上那双深邃得如同冬夜孤星的眼眸。
——果然如此。
艾布纳的心中已经有了这样的揣测，尤其是回想起男人之前将基里安暴击的那一下，那强大的力量和迅猛的速度，很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人力量的范畴，种种迹象都证实了他心中的揣测。
说起来这还是，某种意义上，艾布纳和巴恩斯第一次正式地面对面。
当然，是指在这个世界。
在之前的世界里，艾布纳作为巴恩斯的小跟班，还被嫌弃了很长时间。
艾布纳不禁将目光望向男人的黑手套，他知道手套之下是冷硬的机械臂，此刻却似乎正握着什么。
“这是你给我的。”巴恩斯伸出手将之前索尔交给他的MP3拿了出来，嗓音沉稳而又冷酷，“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我可以确定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巴恩斯不断地在思考。
他所有的记忆都在阿斯嘉德的科技下成功恢复。
其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艾布纳·布兰德]的碎片。
越是恢复，巴恩斯就越发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黑发青年会冒着不惜暴露身份的生命危险，将根本没有拯救价值的[冬日战士]从九头蛇的控制中拯救出来。正是因为了解巴恩斯这个残酷而又精密的组织，男人才更加明白这个青年为此布局许久，并且还拜托雷神将他带到了阿斯嘉德给他提供最安全的庇护。
这个MP3也是艾布纳送给他的，里面是史蒂夫在神盾局发表的演讲。
这样一份特殊的礼物，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青年对他身上所有过往都了如指掌。
巴恩斯会听这个MP3的音频，一遍又一遍。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 MP3 的外壳，试图从这冰冷的金属质感中寻找到一些答案。可思绪却依旧在迷雾中徘徊，找不到出口。
“我是美国队长的朋友，你也是美国队长的朋友。换句话来说，我们也是好朋友。”艾布纳想了想后说道，“史蒂夫应该有告诉你，我是一位内心追求正义而又喜欢乐于助人的好公民。”
“雷神带我去了真视之水。”巴恩斯注视了艾布纳许久后，沉声开口道。
艾布纳愣了愣，那是个什么地方？
雷神告诉巴恩斯，也许去往真视之水能帮助他找到内心想知道的答案，但这也许会伴随风险。
于是，他去了。
巴恩斯在真视之水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未来景象之中。
那是一片仿若被死亡阴影彻底笼罩的世界，天空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死寂灰色。
无穷无尽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
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的身影填满，地平线处仿佛是他们无穷的后备军团，源源不断地从另一个宇宙奔赴而来。他们奋力抵抗，可是地球上最强大的阵营却仍然如同惊涛骇浪里浮沉的孤舟。
巴恩斯知道，一旦他们这最后一道防线崩塌，那地球将沦为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从未见到黑发青年那一面。
一直在后方的青年毫无惧色地挺身而出，向着众人敌人的深处奋勇而去。肆意张扬地驾驶着摩托车，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在充满敌人的战场上疾驰地呼啸而过，连绵不绝的枪声从他那紧握的手中清脆地传出，精致的眉眼里满是肃杀之气和不屈和抗争。
当他接住受到猛烈敌袭从摩托车上滚落的黑发青年，青年那原本总是带着轻松愉悦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失落，在他耳边轻声响起——
“长官，我讨厌这样的未来。”
话语间，青年的眉眼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黯然与厌色。
巴恩斯当然明白，没有人会喜欢这样如同世界末日的未来，但是他却又觉得青年的眼中还包含着他未曾领悟的含义。
后来，黑发青年喊住了他，他很突兀地认真注视着他，勾起唇角轻笑道——
“如果我有机会再见到你，再次见到你们。”
青年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喃喃自语，却又仿佛暗含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决心。
“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在那一刻，巴恩斯完全不明白黑发青年到底在说些什么。
紧接着奇异而惊悚的一幕发生了，青年的身体竟在他的眼前开始缓缓消散，那原本鲜活的轮廓一点点变得模糊，最终化为了纷纷扬扬的灰烬。巴恩斯的瞳孔瞬间缩紧，他瞪大了眼睛，不假思索地猛地伸出机械手臂去抓，可是却只有支离破碎的灰烬在他的机械手指里无足轻重地流泻出去。
黑发青年似乎之前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迫近，所以在身体开始化为灰烬的这一刻。他并不显得慌张失措，只是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无尽的伤感在此刻仿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对不起，巴基，我可能只能和你走到这了。”
他的眼眶发红，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
这是黑发青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他[巴基]。
而青年留给这个崩塌的世界和巴基的最后一句话是——
“但是，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第68章 初吻回忆 我为领导谋发展，领导为我谋……
从一个人的眼神中, 可以看得出很多内容。
尤其是当这个冷如冰霜的，双眸理应如同毫无波澜的寒潭的男人眼中浮现出不平静的波澜的时刻，艾布纳知道, 他并不希望被这个男人所揭晓的那段记忆已然被知晓。
艾布纳打心底里抗拒巴恩斯去探寻那段黑暗的过往。
因为——他深深厌恶那个世界的未来。
艾布纳本来就是个包容性极强的人，很少会真正厌恶什么。
可与巴恩斯中尉相遇的那条时间线, 对他来说却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
艾布纳无疑是一个对工作保持热忱的吗喽，即便后期他可能在工作上的表现有些吊儿郎当和浑水摸鱼,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工作不上心。
实际上，他每为一位老板效力时, 都是全心全意地付出自己的劳动力，一心期盼着能与老板们好聚好散，还想着或许在未来的某个世界的某一天还能重逢。
哪怕前领导们将他遗忘，艾布纳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资深牛马的心理素质早已在职场的磨砺中变得坚韧无比。他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或者得知前老板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也就如此而已。
然后，这个世界就给他拉了坨大的。
那是一个复仇者联盟分崩离析的，前老板们全员命运坎坷，未来都濒临崩塌的世界。
就好像是一场游戏。
他用了N次死亡在各个攻略老板那里费尽心思地做支线任务，每一个支线都看似得到了不错的结局。最后这个世界却违背他的意愿，践踏他的努力与真心, 以一种他根本无力阻拦的走向直接通往了了全员BE线。
——就这？就这！？我的十年敬业就换来了这个？？！
艾布纳只感觉到一种庞大的恶意和难言的失落, 甚至是一种
——功亏一篑的崩溃感。
还有浓重的无力感。
——果然, 一个小吗喽是根本无法改变世界的。
在化为灰烬之后, 这也代表已经很久没有殉职的艾布纳也知道他又一次被迫殉职了。艾布纳想要再多撑一会儿，即便那个世界正无可挽回地滑向最为黑暗、最为绝望的深渊，他也愿意和他的前领导们走到最后。
可是，就连世界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艾布纳只能躲在时空与时空的夹缝里, 蜷缩着哭得泣不成声。
哭完了再爬起来去做下一份工。
就在这时，艾布纳突然感到手臂被一股强大而又突如其来的力量猛地拽住，而后整个人被向后用力一拉。他的心神本就处于恍惚游离的状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在他身后仿佛有一堵无比坚实的人墙。
艾布纳下意识地转过头，微微扬起下巴，映入眼帘的是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的迈尔斯。此时的迈尔斯蹙着眉头，正静静地垂眸注视着他，那深邃的目光中蕴含着关切与探究。
直直对入这样的眼神，艾布纳原本纷乱的情绪又好似骤然落地了般。
“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艾布纳看向迈尔斯笑了笑，心态很快就缓了回来，语气也随之变得轻松，“也没想到阿斯嘉德竟然还有这样的外挂。”
“如果你拥有这段记忆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希望你去找伊丽莎白恢复得到那段记忆。”艾布纳的目光望向巴恩斯，“因为我很不喜欢那个世界的未来。”
说到这里，艾布纳还不禁多看了美国队长几眼。
其实在之前的工作经历中最后一次见到的美国队长，还是一脸胡子拉碴的模样，没有再拿着代表美国旗帜的盾牌，反而拿了两个尖头的黑色小盾牌。说实在的，队长还是那个队长，但是艾布纳总觉得男人在卸任美国队长之后好像有点放弃形象管理。
还是眼前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高风亮节一些。
“你如果疑惑，为什么我会从九头蛇内部费那么大的力气救你。”艾布纳继续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是一个看不惯邪恶组织的做派，追求正义，乐于助人的好公民。”
美国队长：“……”真的，一点私人因素都没有吗？
“不然呢？”艾布纳开始慢条斯理地翻起了旧账，“我们的上下属关系也没那么密切，我给他打工那会儿，和他说十句话，才肯搭理我一句。”
那可以说得上是一段不怎么有趣的打工经历。
而他的这位前领导也没什么兴趣爱好，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听MP3。
那段史蒂夫·罗杰斯在神盾局的慷锵有力而又振奋人心的演讲，艾布纳都要听吐了。
[自由的代价是高昂的，一向如此。]
[我愿意付出这代价。]
[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坚持到底。]
[但我相信，我不是一个人。]
艾布纳总觉得巴恩斯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能够与美国队长再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但是，没错，他也不主动联系，他就是纯纯地干等。
当艾布纳试图寻找话题与巴恩斯中尉谈一谈史蒂夫·罗杰斯的过往，这个男人又是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的目光，也并没有要和他讲故事的意思。
“你如果真的是机器人就好了。”巴恩斯有的时候会被人说他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样，而艾布纳有的时候感慨起来甚至会提出这样荒谬的希望。
黑发男人甚至都没有提问，只是看着他露出等待他解答的眼神。
“我会多给你载入几个聊天的拓展包。”总是自问自答的艾布纳如此想着。
都是同款冷酷战士人设，至少迈尔斯句句有回响。
艾布纳在那个世界意识到自己的前老板们的生活都过得坎坷，有的时候他心中就仿佛突然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原本还算明朗的心情会在一瞬间变得糟糕起来。往往那个时候，艾布纳也就跟在巴恩斯的身边一起当阴郁的蘑菇，谁也别搭理谁。
当他突然沉寂下来的时候，黑发男人反而会蹙眉注视着他，主动问他[怎么了]。
“对不起。”巴恩斯此刻依旧眉头紧蹙，男人的眉宇中似乎始终都藏着很深的忧虑。
艾布纳有些意外，他甚至都不知道巴恩斯在为什么而道歉。
“关于那个时间线所发生的一切，我不愿意主动提及。”艾布纳叹了口气，“但既然你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知晓了，我想你可以和队长好好聊一聊。顺便劝一下队长，当总统也不是坏事。”
美国队长：“……”还记得这件事呢。
“我会的。”本来艾布纳还以为巴恩斯不会回应，没想到黑发男人却如此应声道。
“……?”金发大兵诧异地望向巴恩斯。
“那我们就先走了？”艾布纳也同样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
“好的。”巴恩斯点头。
艾布纳发现了，虽然言辞精简，巴恩斯还真的开始句句有回应上了。
这不禁让艾布纳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呵，男人，果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逃什么？”迈尔斯难得被艾布纳强行拽着走，目光一直盯在黑发青年的面容上。
“在那条时间线打出来的全员BE线对我心理阴影有点大，我不太想再回忆那段令人伤心的过往。”艾布纳坦诚地说道，光是对上巴恩斯的眼神都会让他不自主地回忆起那段并不愉快的时光。尤其是艾布纳心里清楚地认知道，即便在这个世界里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之前所经历的那些时间线已经走向无可变更的他所知晓的暗淡的未来。
可艾布纳就是一个只喜欢HE的肤浅的人。
“你就当我胆小好了。”
迈尔斯眉头微蹙，他并不喜欢从艾布纳的语气里听到这样自嘲的话语。
反手拽住了艾布纳，让黑发青年急促的步伐被迫停下。
脏辫青年目光瞥了眼四周，就随意找了个房间将艾布纳给拖了进去，直接就把黑发青年的下巴托起来吻。吻的力度一如既往地强硬，炽热的温度瞬间侵占艾布纳所有的思想。他脑子里所拥有的来自无数个世界的回忆在此刻都好像从他的脑海里被抽离出，他的脑海逐渐变得一片空白，眼中、心里，此刻只剩下这个与自己紧紧相拥、热烈亲吻着的青年。
“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把我拽过来拽过去地亲。”艾布纳稍微推了推迈尔斯，这还在上班时间呢。
“你想为他们创造一个最好的结局。”迈尔斯微微低头，认真地注视着艾布纳说道。
“不是最好。”艾布纳轻轻地摇了摇头，几缕黑色的发丝随之晃动了几下，他微微抿了抿嘴唇，而后用轻柔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缓缓说道，“只是更好就可以。”
“这还是一个基层员工的使命吗？”
迈尔斯的嘴唇勾起略带嘲笑的弧度，开口发问的语气里带着调侃。
“也许，是有点傲慢吧。”艾布纳在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后又笑着说道，胆小与傲慢其实也并不冲突，“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可以帮他们走向更好的道路，也能让这条道路少一些坎坷与遗憾。这都是我这么多年工作得来的教训，用这些教训来为领导们规避风险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我为领导谋发展，领导为我谋明天。”艾布纳郑重其事地总结道。
艾布纳说到这里又觉得好像不太恰当，连忙目光热切地注视着迈尔斯，精致的面容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当然，你才是我的明天最关键的组成部分。”
迈尔斯也已经不怎么吃艾布纳这种场面上的讨好话，还不如更实际一点的讨好。
但脏辫青年此时突然在艾布纳的身前蹲了下来。
艾布纳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看得出来迈尔斯似乎是想要背他。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艾布纳还是伸手趴了上去。迈尔斯的一身铠甲有些过于硬邦邦的，但是艾布纳也能接受。
“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背过我。”艾布纳开始回忆起上次迈尔斯背他是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艾布纳勇闯泳池救游泳的迈尔斯的时候。
他进水的球鞋湿透了，那双鞋买得还挺贵的，为此迈尔斯还没好气地说了他。
可当时还以为迈尔斯要溺死的艾布纳急红了眼，迈尔斯也没敢多说他，只是手足无措地安抚他。
后来迈尔斯就将光着脚的他一路背着去买草莓。
“是不是我亲你的那个时候，你就开始喜欢我了？”艾布纳好奇地问道，他当然还记得自己当时做的蠢事。明明迈尔斯是在游泳，他却以为少年要溺死了，还跳到水底下学着电视剧里他看到的剧情，着急地对迈尔斯嘴对嘴地送氧气。
——说起来，这还是初吻呢。
“没有。”迈尔斯平静地开口说道。
艾布纳：“……”你的语气倒也不用这么斩钉截铁吧？
“从水里拎出来后就一直乱动扑腾，好不容易捞出来之后又跟个孩子一样又哭又闹。”迈尔斯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的艾布纳就像是一只浑身都被淋透了的炸毛的猫一样，不用力根本按不住。然后等到晚上，迈尔斯就做了不好的梦，梦里的少年也是被他按着红着眼睛又哭又闹。
艾布纳听明白了，显然他当时的表现太过应激和炸毛，起不了什么让拽哥喜欢的心思。
但是听到迈尔斯这么说，艾布纳都有些自尊心暗暗受挫的感觉。
“要不是为了救你，谁没事往水里跳。”艾布纳不服气地说道，真是一颗真心扔水里了。
“我肯定在更早之前，就喜欢你了。”迈尔斯继续语调平稳地说道。
艾布纳在此刻猛地怔了怔，他才反应过来迈尔斯是在回答他什么时候喜欢的他。
“你果然就是喜欢傻白甜这一款。”黑发青年忍不住笑开了，身体更加贴近地圈住了迈尔斯的脖子，“但我没以前那么傻了，不过小老板，你也没以前那么嘴硬了。”
他们都长大了。
错过的十年，他们无法再去追溯，就如同那些已经成为过往的无数条时间线。
但是……
“你想要的明天——”
迈尔斯稳妥地背着艾布纳迈开步伐缓声说道。
“我都会和你一起去。”
第69章 最佳领导 这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随着基里安的自爆和曼达林的瓦解, 这场错综复杂的事件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只是艾布纳还是被科尔森抓回去，加班加点地搜罗总统和基里安勾结的情报。
而迈尔斯也没闲着，反正艾布纳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神盾局放出来, 迈尔斯也就去汉默工业继续造他的“停桥坪”。这也就导致，本来临时顶班的班纳博士, 这私人保镖的班越顶越长。当然，斯塔克也不认为班纳是私人保镖, 只是一个挺聊得来的科研搭子。
只不过，对于已经失踪不见的艾布纳和迈尔斯, 身为雇主的钢铁侠自然颇有微词。
私人保镖保到最后，都跑到第三方公司工作了。
对此，艾布纳也很有话说——
“贾斯汀·汉默视你为眼中钉，奥尔得雷齐·基里安视你为死敌。”
“我和迈尔斯这么辛辛苦苦、勤勤恳恳都是为了谁!”
一方面致力于和贾斯汀·汉默化敌为友, 为他创造新的人生价值，不再去找钢铁侠的麻烦；一方面还要解决，非要和钢铁侠斗得你活我死的果然死了的基里安留下来的一大堆烂摊子。
“这都是为了老板你啊！”艾布纳慷慨激昂地说道。
钢铁侠：“……”说得好像是有那么几分歪理。
艾布纳细想基里安的心理路程，大概就是
——当年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年我要让你高攀不起。
结果没想到，逆袭的路越走越窄，走到尽头了。
逆袭的剧本是个好剧本, 绝境病毒也是个好病毒, 还是这个人的心眼子太小了。
艾布纳想, 果然做人还是要积极乐观, 心胸开阔。
“老板，如果你能多给人一点LOVE & PEACE，世界会变得更美好。”艾布纳感慨地说道。
钢铁侠：“……”
就在曼达林组织被铲除的五天后，总统突然病退了。总统和恐怖组织有所勾结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公之于众, 所以只能以临时病退的方式退幕，新一任总统又被匆忙顶了上来。
美国民众都傻了，本来四年一轮，现在短短时间连着换了三位总统。
而在神盾局的幕后，科尔森探员还为艾布纳特别定制了一个奖杯。
奖杯上写着——[总统刺客]。
艾布纳沉默地拿着这个奖杯，有一种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的感觉。
“这奖光彩吗？”艾布纳满脸复杂地望向科尔森。
“谁说不光彩？”科尔森反问道。
虽说连着送走两位总统，但都是有理有据，艾布纳背刺得光明磊落。
只能说这一届的总统候选人都资质太差。
“你给我发这个奖，是为了让我再接再厉？”艾布纳迟疑地问道。
科尔森肯定还是希望能真正上台一位有智慧有担当有格局的好总统，再这么刺来刺去，别说民众能不能接受，神盾局都得觉得前途渺茫，“你觉得美国队长能成为总统？”
甚至就连科尔森探员都郑重思考了，艾布纳提出来的让美国队长成为总统的提议。
“我觉得很有可能，多给美国队长一点时间。”艾布纳高高举起手中的奖杯，“问题不大，等我把总统一个一个背刺过去。队长一看，国家没人了，他就只能自己上了。”
科尔森：“……”你还真的准备再接再厉啊。
身为美国队长迷弟的科尔森探员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想着反正活久见，既然美国队长都能在冰封七十年的情况下在21世纪复生，之后竞选总统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科尔森探员甚至还觉得前途挺光明的。
作为顶级黑客的艾布纳，事情自然也干得很出色，能挖干净的通通给你挖的一干二净。科尔森探员在几天的工作圆满结束之后，也没有吝啬地又给艾布纳开了张支票。
“现在钱是管够，但是都没时间去消费。”艾布纳叹了口气，近期他买的最多的物件可能就是床单和小盒子，真的是消耗品，“而且钱多得我都有点不知道钱该往哪里花了。”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花，那我就不让你徒增烦恼了。”黑发青年的口气听起来欠欠的，科尔森手里的支票突然间都不想给艾布纳了。
“谢谢领导。”艾布纳立刻露出了乖巧的灿烂笑容来，将支票拿了过来紧紧地贴在胸口上，“暖暖的很贴心，这里面不仅承载着我的劳动成果，更包含着领导对我的信任与关怀。”
“这是送给你的。”艾布纳掏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晶奖杯，还是受到科尔森的启发，奖杯上刻有[最佳领导]的字眼。
科尔森有些意外地接过奖杯。
“你的其他领导有吗?”在收获感动之前，科尔森探员敏锐地先问了一句。
“第一个送给你。”艾布纳腼腆一笑，在人人都有的公平条件下，先后顺序也是有讲究的。
科尔森：“……”果然还是被辜负了。
等到迈尔斯来到神盾局的基地接艾布纳下班的时候，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一头亮眼的紫毛。
准确来说，是紫色挑染的黑发。
艾布纳本来就很白，染了头发之后看起来肤色更加出挑，营造出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视觉效果。原本青年显得乖巧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多了几分全新意味的活力和时尚的观感，那明亮的眼眸里似乎也闪烁着更加璀璨的光芒，此时正有些期待地展示自己的新发型。
“怎么染了头发？”迈尔斯有些意外地伸手揉了揉艾布纳的头发。
“娜塔莎换了发色，她问我想不想也换一个。”艾布纳说道，至少在染完之后，娜塔莎露出了很满意的神情，还说他可以原地出道，“我还没试过，所以就想尝试一下。”
“草莓红得发紫了？”迈尔斯抿唇笑着问道。
艾布纳：“……”还不是为了和你配情侣色吗？
晚上钢铁侠还开了一个派对，在他的新豪宅里，反正斯塔克从来不缺房子。
当斯塔克看到艾布纳的时候，不禁挑起眉头——
“你真的在神盾局有在好好做事？”
说是去神盾局收拾烂摊子，回来的时候都换了一头紫毛的新造型了。
钢铁侠不怀疑艾布纳的能力，但是他怀疑艾布纳是故意以最快的速度工作完就摸鱼。
“才背刺完总统，有点害怕。”艾布纳理直气壮地说道，“换个发色，换换心情。”
“生怕有人要找你算账的时候逮不到你？”钢铁侠挑眉，“所以染个醒目的？”
“我哪有老板高调。”艾布纳腼腆地说道，“我是幕后工作者，从不轻易树敌。”
钢铁侠：“……”感觉被内涵到了。
“的确不轻易树敌。”鹰眼巴顿走过来笑着说道，但是当艾布纳决定要树敌的时候，近乎于是浑身的嘲讽拉满，简直就是精准地去戳中对方的痛处，能把敌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又拿他没办法，“但是树敌起来，能把敌人逼疯，交叉骨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谢夸奖。”艾布纳不骄不躁地说道。
“这是在夸你吗？”周围的人都在笑，而钢铁侠开口问道，眼里也带着笑意。
“主要还是领导培养的好。”艾布纳点了点头。
现场的前领导们都愣了愣：“……”培养小草莓，人人都有责。
“对了。”艾布纳还伸手从迈尔斯的黑包里掏了掏，“我还拿了个奖杯回来。”
钢铁侠看着艾布纳此刻炫耀的[总统刺客]的奖杯都被硬控住了。
“这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斯塔克此时也发出了艾布纳当时拿奖时一样的疑问。
“做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才有炫耀的资本。”艾布纳的心态已经摆正了。
总统四年才出一个，他一个月里哐哐就带走俩。
雷神这个时候挤了过来，目光带着好奇和兴味地伸手拿过了艾布纳的奖杯。
“这个奖杯怎么才能拿到？”争强好胜的索尔也想凑个热闹。
“用你们阿斯嘉德的话来说，得送走两个奥丁才行。”艾布纳想了想说道。
“！！！”索尔大为震惊，再次看向艾布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艾布纳也觉得自己的语言艺术好像稍稍有亿点夸张。
正当艾布纳在思考要不要谦虚一点，说刺走两个洛基就可以的时候，索尔的余光似乎突然瞥见了什么。金棕长发的男人走到了迈尔斯的身边，注意到了脏辫青年身上挎着的黑色的包，也就是拿出奖杯的包。换做是别的人，也都不敢靠着迈尔斯这号冷血战士站着，更别说还不打招呼地从徘徊者的包里翻东西。
但显然，雷神不是人，他有一颗神胆。
艾布纳刚想说什么，索尔已经从迈尔斯的挎包里又掏出了两个水晶奖杯来。
最重要的是，迈尔斯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这包里怎么还有这么多奖杯？”雷神奇怪地看着手中的奖杯。
众人都疑惑地聚了过来，定睛一看，两个奖杯上都写着[最佳领导]。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微妙，先是看了看迈尔斯看起来分量沉重的挎包，又看了看索尔手中的两个[最佳领导]的奖杯，最后目光都落在了艾布纳略显尴尬的面容上。
“你这是……准备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个奖杯？”黑寡妇忍不住笑了。
可以想象得到，这包里的奖杯，大概他们人手一份。
艾布纳沉默了，理想状态下，应该是私下里挨个送，而不是一 次性群发。
“那我是不是也有！”小彼得激动地说道，他不管是不是群发，有他的份就很高兴了。
“你们都当过他领导吗？”钢铁侠对于众人的积极有些疑惑，至少在他看来，这个[最佳领导]奖显然是艾布纳为了给他拍马屁用的。至于另外一个，大概是给科尔森探员的。
“至少我敢肯定，那个包里绝对还有奖杯。”鹰眼巴顿笑着说道。
“大家都有。”艾布纳也就敞开脸皮边群发边说道，“就当做是一个纪念品。”
算是一个特别的小心机，每个奖杯上还刻着一枚小草莓。
“我也有吗？”索尔目光期待地问道。
“你也有。”艾布纳点了点头，“就当做是相识一场的礼物了。”
一直默不吭声地站在角落里的易容的巴恩斯，都自觉而又主动走了过来拿了个奖杯走。
艾布纳：“……”
“你给所有人都发了！？”钢铁侠震惊了，他本来都觉得他能同意和科尔森一起拿这个奖都很勉为其难了。结果没想到，这奖还真的是批发的，连个没见过面的特工都能顺手来拿走一个。
斯塔克顿时觉得这个奖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我单单没给你准备这个奖杯，你会觉得我针对你吗？”艾布纳看向斯塔克问道。
钢铁侠：“……”不要混淆概念！你明明就可以只为我准备这个奖项！
“不过，我没给迈尔斯准备。”艾布纳说道。
众人的心里也明白得很，如果唯独没给钢铁侠最佳领导奖，肯定是故意的针对；但如果没位迈尔斯准备，那必然是小情侣之间例外的特殊化了。
迈尔斯自然不稀罕刻着草莓的奖杯，他直接揣着红得发紫的小草莓回去就可以了。
“艾布纳没给你准备这个奖杯，是他觉得你不配吗？”雷神却直白地发问道。
迈尔斯幽深的眼眸里，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息迅速蔓延开来直逼索尔。
艾布纳：“……”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这怎么可能？”小彼得吓得连忙跳出来圆场，生怕迈尔斯和索尔之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艾布纳和迈尔斯是情侣，关系不一样当然不需要最佳领导的奖杯了。”
索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艾布纳也没给你准备其他奖杯吗？”
艾布纳：“……”我声明，是索尔你不配[最佳领导]总行了吧？
迈尔斯已经戴上了机械爪，冷酷而又不善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到底是先爪了索尔的奖杯，还是直接把索尔给撕了。
“准备了。”艾布纳无奈开口道。
本来都准备出动的迈尔斯顿了顿，转过头来望向艾布纳。
艾布纳从自己的身上摩挲出了一个盒子来，里面是一个挂坠。
黑色的绒布上安放着一枚小小的几何形状的奖杯吊坠，材质是泛着冷白光泽的金属钛钢，内敛而又暗藏锋芒，看上去像是时尚单品一样。挂坠的外围还围着一个黑色的金属圈，圈上印有迈尔斯的名字，一看就知道，这又是艾布纳亲手为迈尔斯量身定制的礼物。
“项链还没来得及准备。”艾布纳说道，“这个奖杯虽然小，但是胜在精致。”
领导们：“……”虽然小，但是足以碾压式K.O.所有奖杯。
怪不得之前不把礼物拿出来，拿出来就显得他们的奖杯都太寒碜了。
迈尔斯显然对这个礼物很满意，没过一会儿就扛着艾布纳去配项链了。离开之前，还手滑地把索尔的奖杯给打碎了一个角。
正好把[最佳]打掉了。
迈尔斯有些不满意吊坠上没刻小草莓，但是没关系，艾布纳已经逃不掉了。等到深夜爆浆小草莓挨着枕头就睡着后，迈尔斯想了想也已经好几天没回蜘蛛侠联盟去看看。
看到迈尔斯回来，这个时间段在联盟里的蜘蛛侠自然也纷纷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问他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来联盟是有什么事情吗，感情发展得还顺利吗……迈尔斯随意地应答着，直到有蜘蛛侠随口夸赞迈尔斯挂在脖子上的新项链看起来很不错。
迈尔斯的目光瞬间直直对了上来。
刚刚发问的蜘蛛侠对上徘徊者深邃的眼眸内心咯噔一下，他该不会说错什么了吧。
“这是艾布纳亲手制作的送给我的吊坠。”迈尔斯平静地开口说道，青年的眼眸沉得像是一片湖，但湖里还藏着一轮明亮的月亮。
秒懂·蜘蛛侠：“……”原来是他随口的一句夸赞，正中迈尔斯的心坎。
心照不宣·蜘蛛侠们：“……”哦~~~
所以——
你是专程回来秀的?
第70章 比例缩小 艾布纳的快乐，是她们这些姐……
艾布纳当时一时兴起染了紫毛之后, 其实没那么快适应。
不知道是不是没习惯，艾布纳看着镜子里挑染着紫发的面容出挑的青年。
觉得看起来——有点子嚣张。
至少，他现在这个形象再像当初一样扮演阴暗孤僻、柔弱无助的受害者可能会有点难。
但是本来, 艾布纳如今的工作业绩就很辉煌，活捉美国队长, 击溃九头蛇，整顿神盾局, 背刺总统……这些可查的光辉战绩，好像也没什么低调的事情, 是值得张扬一下。
“怎么了？”
迈尔斯从身后走来，像一只慵懒的黑豹般伸手环住了对着镜子发呆的艾布纳。迈尔斯本就身材高挑，比艾布纳高出了不少，这么一伸手环住, 下巴都能顺势搭在艾布纳的头发上。
“大红大紫是我的命。”艾布纳突然想开了。
迈尔斯：“……”
脏辫青年有着明显肤色差的修长手指，就像是带着某种探索的意味，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艾布纳那白皙纤细的脖子。在那光洁的皮肤上，几处醒目的吻痕肆意地张扬着，它们散漫地分布到令人遐想的睡衣深处，每一处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痕迹。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之前那些热烈而又缱绻的瞬间。
“你是在说这个？” 迈尔斯微微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贴着艾布纳绯红的耳朵,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轻轻地问道。
是啊——
谁说吻痕不是发红发紫呢？
谁说——
红得发紫的小草莓, 被采摘被吞之入腹不是他的命呢？
总是顶着一身印子的艾布纳有些没好气地转过头去对着迈尔斯的脖子就是一狠口, 但是青年的肤色黑而又皮肉结实，其实除了泄愤之外也留不下什么印子。
“你在汉默那边的项目怎么样了？”艾布纳关怀了一句。
“还不错。”迈尔斯说道，而且汉默工业胜在机器人多，项目的建造速度自然极快。
艾布纳也知道, 迈尔斯在汉默那边的“停桥坪”项目正当关键时期。这段时间，迈尔斯也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去托尼·斯塔克那里摆烂当私人保镖。
“晚上有时间去看电影吗？”艾布纳问道，“我想约伊丽莎白和彼得一起去。”
“好的。”迈尔斯点头，“晚上我来接你。”
艾布纳也有段时间没见伊丽莎白这位同事了，他这段时间都没敢偷偷关注伊丽莎白的专栏。对，他没敢，他身为顶级黑客都不敢隐匿浏览记录去偷看。就怕迈尔斯有办法把他查到了，到时候又掏出专栏里的OOXX文学拿出来对他当面朗读，艾布纳一想到上次的场景就羞耻没边。
“你有关注我的新作吗？”伊丽莎白看到艾布纳倒主动凑到他身边和他讨论起来。
艾布纳发现伊丽莎白的心理素质挺强大的。
回想起之前的那次经历，自己戳破了某些事儿之后，当时伊丽莎白那脸上的尴尬简直都快溢出来了，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的模样至今还印在艾布纳的脑海里。
可谁能想到，打那之后，伊丽莎白竟像是完全抛却了那份难堪，如今就能这般大大方方地和他聊起那些曾经略显尴尬的话题了，倒还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没有。”艾布纳下意识地瞥了迈尔斯一眼。
伊丽莎白根本不会懂，她的文学曾让他陷入至今都难以回想的人生尴尬的绝境时刻。
真的差一点点，他就要被挂在蛛丝上摇了。
“也是。”伊丽莎白也同时望了望艾布纳的黑月光男友，都有这么一号极品恋人了，谁还需要看那些表面文章的[当你文学]。艾布纳的快乐，是她们这些姐妹想象不到的。
“我尝试了一个新赛道。”伊丽莎白继续小声说道。
“什么？”艾布纳也同样回得小声，总不会是黑人赛道吧？
“我这回主角写的是不知姓名的美艳女特工。”伊丽莎白说道，显然是上次和黑寡妇一起吃饭的时候。被娜塔莎握住手的那一刻，伊丽莎白小心怦然动了，突然就有了新赛道的启发。
——姐姐也好香啊。
艾布纳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换的新赛道是这个意思。
“反响还不错。”伊丽莎白继续说道。
“你就不怕哪一天被这些和你一起吃过饭的英雄抓包吗？”艾布纳好奇地问道。
“我怕。”伊丽莎白蹙眉，“你不是黑客吗？请帮我多上几层保护壳吧。”
“我最近还写了一些超级英雄幼儿养崽的文，没那么黄色，写的时候心里比较温情。”伊丽莎白也抱着侥幸心理，反正她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写手，应该也不会引起大英雄的关注。但是随着和超级英雄的接触变多，伊丽莎白写涩情片段的时候，也有些心里尴尬和负担，最近文风都变得小清新了些起来。
“我也没什么其他的特长。”伊丽莎白轻声说道，“而且，你也知道，我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就到伊凡·万科那里就结束了。之后，我也没办法帮你什么了。虽然你和我说现在我也成为时空穿梭者的员工了，我也没有什么实感，现在都很迷茫，我未来到底要做什么。”
伊丽莎白一迷茫，就会找事做，没什么事好做，就只能在文坛里重拳出击。
每天最大的快乐也就是看着评论里姐妹们嗷嗷嗷地球喂饭。
少女也知道些艾布纳的事情，知道艾布纳完全可以和英雄们并肩作战，维护世界和平。
伊丽莎白不禁反省唾弃自己——
她难不成能靠[当你文学]拯救世界吗！？
“你们在聊什么啊？”彼得看着一直在轻声讨论什么的伊丽莎白和艾布纳，他也不知道伊丽莎白作为他的同学，怎么和艾布纳看起来无话不谈般。
——有什么聊的，不能拉上小蜘蛛我一起呢？
迈尔斯也只是淡淡地瞥了艾布纳一眼。
艾布纳立刻露出正直刚正的表情，表示他和伊丽莎白都谈论的是正经向的话题。
等看完电影之后，艾布纳回到家又发现了不请自来的青年彼得，又是特意来抓迈尔斯回去上班的。青年彼得看到迈尔斯之后，又是一顿没好气地输出，“在这个世界蒸蒸日上搞企业发展，那你的42宇宙呢？昨晚是不是很空，还专门跑回联盟里去秀一秀项链？你有这时间，你怎么不去上班？”
青年彼得都被气笑了，今早去联盟溜达一圈，人间可爱小草莓又送迈尔斯项链的小道消息都传遍了。
追溯源头，居然还是迈尔斯半夜里跑到联盟里自己专门来秀的。
“……？”艾布纳有些诧异地望向面不改色的迈尔斯。
艾布纳都有些难以想象，迈尔斯竟然会做出跑到蜘蛛堆里就是为了专门去炫耀一番的举动来。
青年彼得又将迈尔斯给抓了回去，艾布纳想这次估计没有个两三天也不会把他放回来。
等到第二天早上，已经恢复上班的艾布纳又没到钢铁侠那里准时报道。
“要打个电话问问吗？”班纳为斯塔克端上了一杯咖啡开口问道，男人反而有些上心，怕艾布纳是不是真的被人蓄意报复了，“如果不来的话，艾布纳都会提前和你汇报吧。”
“他能有什么事情？”钢铁侠不甚在意地说道，“那家伙最大的危险就是迈尔斯。”
“……还是问一下吧。”班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斯塔克话里的意思。
斯塔克耸了耸肩，而后呼喊了贾维斯，与[钢铁草莓]取得联系。
班纳：“？？？”钢什么草莓？什么铁草莓？
“别这么看我。”钢铁侠气定神闲地端起了班纳泡好的咖啡，“这是艾布纳自己改的新代号。”
视频通讯很快就取得了联系，在光幕中看到了来自对面的清晰影像。
钢铁侠猛地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双目瞪大满满得不可置信。
在影像里看到了一个——紫毛小鬼。
真的是一个嫩生生的，六七岁的小男孩。
一头蓬松柔软的黑发，挑染着夺目的紫色。
白嫩嫩圆润润的脸蛋，穿着完全不合身的过大睡衣，显得有些滑稽又可爱。
小男孩的目光里透着满满的无辜，仿佛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充满了疑惑。纯真又懵懂的眼神，就那样直直地透过光幕，好似在无声地询问着什么。
“这该不会是艾布纳的孩子吧？”钢铁侠深吸一口气，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等比例缩小的迷你草莓。
班纳眉头微蹙望着男孩的一头紫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艾布纳？”